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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第2页）

祁湛心中的烦闷不禁少了一点儿，他转眸看向楚妧，问：&ldo;刘嬷嬷说你今天心情不好，可是下午遇到了什么？&rdo;

楚妧微微一怔。

刘嬷嬷是这样说的吗？

那她倒是比较好开口了呢。

楚妧低头思索了半晌，用轻软的语声道：&ldo;我……我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rdo;

&ldo;嗯？梦见什么了？&rdo;

&ldo;梦见……梦见……&rdo;楚妧看着祁湛，神色似乎有些犹豫，话到嘴边儿了，又忙补了一句：&ldo;那我说了，你可不许怪我。&rdo;

祁湛笑了一下，轻轻捏了捏她的脚心，道：&ldo;你说罢，我不怪你。&rdo;

楚妧吸了一口气，道：&ldo;我梦见你当皇上了，纳了好多好多妃子……&rdo;

楚妧的话戛然而止，祁湛不由得一怔，刚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两句什么，楚妧又连忙补充道：&ldo;开始你也是不愿意的，可是那些大臣各个冒死上谏，你惩罚一两个，却罚不了一群……然后，你就有了张美人、王美人、丽嫔、甚至是贵妃……&rdo;

&ldo;后来，你也不到我这儿来了，夏云绿桃都到了出宫的年龄，刘嬷嬷也不在了，我……&rdo;

楚妧本是随便编的谎话，可是说着说着，心里竟也跟着难过了起来，那绵软的语声也有些哑了。

她轻轻将脚从祁湛手里缩了回去，低着头不说话了。

祁湛抬眸看着楚妧，伸手触及她眼眶中悄然而落的泪，忽然轻声问：&ldo;妧妧，你难过是因为刘嬷嬷她们，还是因为……我纳了别的女人？&rdo;

&ldo;……都有。&rdo;

祁湛的手一僵，可楚妧紧接着又道：&ldo;绿桃她们出宫是嫁人的，我还不会太难过，可你和刘嬷嬷……&rdo;

楚妧的声音顿了顿，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祁湛轻轻将泪抹去了。

他问：&ldo;在你心里，我和刘嬷嬷一般重要？&rdo;

楚妧这次倒没太多犹豫：&ldo;你更重要些。&rdo;

祁湛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可楚妧马上又抽抽搭搭的说：&ldo;不过你要是真纳了妃子，那就是……那就是刘嬷嬷更重要些，不、不光是刘嬷嬷，碧桃夏云她们都比你重要……还有那只小兔子，还有……还有院外栽种的梅，她们都比你重要。&rdo;

祁湛问：&ldo;那我若是不纳妃子，在妧妧心里，我是不是最重要的？&rdo;

楚妧重重的点了点头，可只是一瞬，她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祁湛，问：&ldo;你不会真的要当皇上吧？&rdo;

那声音犹带几分哭腔，细弱的尾音也是一颤一颤的，可听在祁湛耳朵里，却是乌云散去的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