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开了,一篮鲜花后面簇拥着天真烂漫的女生们,青春的芳香像云雀一样飞进病房,活灵活现,无拘无束。张浩楠望着女生们一脸灿烂,感动得连声说:“谢谢,谢谢你们来看我,我本来是约你们到长城去郊游,我失约了,非常抱歉。”李梅收敛了调皮,佯作严肃的说:“我们虽然感动了你,但你千万不能哭,你是男子汉,一定要挺住。”张浩楠也一本正经的调侃:“我虽然很受感动,但是哭不出来,只想笑。”他说着用眼睛在她们中间寻找最想见的人,就是不见。欧阳文丽知道他找天使,遗憾地摇着头说:“不用找了,她让老和尚带走了。”女生们被逗笑了,张浩楠不明白的问:“你说什么?我不明白。”王丽萍解释:“达隆活佛带天使去拉萨朝拜。”张浩楠听了很是失落,他觉得他们已经有了感情基础,原本打算趁“十一”长假的郊游向天使表达感情,明确关系,没想她去拉萨了,只是事前连招呼也没向他打一声,真是有点打击他,心里很是惆怅,对达隆活佛也颇为不满,他关爱天使,资助天使,这是他心肠好,积善行德。可是他干嘛非要带天使朝什么拜,到底存的什么心?只管念好自己的经就是了,还要拉个人陪他念经,不能因为对天使有恩就强行让她也随他的信仰,这个和尚真是多事。张浩楠真有点担心,若天使长期受此影响,有一天会突然宣布出家当尼姑。李梅似乎猜测出了张浩楠的心思,故意虚夸:“那个和尚和《白蛇传》里的法海一样法力高强,一眼就看出天使与佛有缘,要去西臧渡化天使当尼姑。”李秀玲进一层解释:“在西臧叫喇嘛,就是穿红衣服的那种和尚。”欧阳文丽也忍不住用广东味极浓的普通话逗:“西臧的喇叭(嘛)你肯定在电视里见过,男喇叭(嘛)吹喇叭,女喇叭(嘛)不吹喇叭,天使去当不吹喇叭的女喇叭(嘛)。”大家没听明白她倒底是说喇嘛还是说喇叭,杨玫打趣:“坏了,听文丽一说,天使要变成喇叭了。”病房里早被欧阳文丽“喇嘛”和“喇叭”叫不清的方言逗得忍俊不禁,被杨玫有意一拐,大家立刻哄堂大笑,有几个同学笑的眼泪流了出来。张浩楠虽然知道她们逗他开心,但还是为天使的远行失落,他问王丽萍:“天使什么时候去的?”这几个女生中间他还是相信王丽萍对他讲实话,王丽萍回答:“昨天的飞机。”她见张浩楠对天使怀有特别的牵挂,安慰他:“放心,她很快就会回来,不会出家当尼姑。”张浩楠听了果然笑得更开心。病房里跳动着愉快的音符,他们聊得很开心。张浩楠的首长父亲得知儿子的病房里来了有说有笑的同学,阻止警卫人员去干预,他宁可在医院的休息室里侯着,也不愿打扰年轻人在一起的开心,作为父亲,他希望儿子快乐。医生告诉首长,如果张浩楠的病情不复发,明天就可以出院,首长的心放宽了,他也看不出儿子的病有复发的迹象。
血红的残阳带着对一天最后的留恋掉进西山,它的余辉织成绚丽的彩衣在晚风中向大地挥手再见,直到最后一丝光明泯灭,黑暗便彻底吞噬了一切,世界又变得浑浑噩噩,分辨不清,阴森森、狰狞的面孔时不时崭露出头角,生活在黑暗中的异类伸展懒腰走了出来,开始兴风作怪,黑暗属于他们。随着黑夜的来临,一股夹杂着各种病毒和鬼魂的阴气瞄准了张浩楠,这股阴气常人是无法感受到。阴气笼罩住了张浩楠的身体,张浩楠立刻变得颓废了,昨夜的症状又出现在他身上,而且出现了胡言乱语,时而呼唤着天使的名字,时而阴阳怪气的说些不堪入耳的污秽言语,变得女性化,像妓女和嫖客在*。首长皱着眉头极为不悦,叫人用胶带封了儿子的嘴。医院用制定的治疗方案医治,也不见效果。折腾了一夜,然而天明的时候,那股夹杂着病毒和鬼魂的阴气消失了,张浩楠身上的一切症状又消失,恢复的和正常人无二。病发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医院的专家学者抠着脑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首长夫妇觉得儿子病发时行为古怪,用政治的角度思考答案,怀疑儿子在学校·····首长夫人情绪激动,要质问学方是怎么替首长教育子女的,被首长拦住,不能耍妇人之见,私下安排人到学校了解情况。现在的社会风气很差,一旦手头有了点钱,男人女人都变得心猿意马了,把大学校园当做猎艳的场所。据说有对成年男女穿了校服,梳了学生头到校园猎艳,因为是晚上,互相误判为青春男女,立刻一拍即合,发生苟合之事。待到天明,相互再视容貌,立刻目瞪口呆,女人惊叫:“你这大学生也忒老了!”男人惊叹:“你怎么像大学生的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