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韩含情知上了蒙面女子的当,就站在原地,掏出了银包,只等紫袍男子发落。
紫袍男子如大鸟般从树顶纵下,落地无声。
他似乎心情蛮好,轻拍着韩含的肩膀,笑哈哈道:“韩含,你会找同伙,没想到我也有搭档吧?我跟你说,这就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我倒觉得是夜路走多了,不小心碰到鬼啦!”韩含心里不服,气乎乎道。
“还真给你说对了,捉你妹妹那个阿姨,绰号就叫算死鬼。”紫袍男子又摸了摸韩含的后脑勺,朗笑道:“相见就是有缘,银子你先替我保管,其他的事情等见到你妹妹再说。你跟我来吧。”
韩含见过紫袍男子扶起施西时的身手,心知凭自己的一身蛮力远非人家对手。
再想到施西还在他们手上,不能耍性子惹恼了他们,便由着他摸也好说也好,不作抵触和反驳,只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
不一会,前面出现一条大路,路上停着一辆装饰华丽的楠木豪华马车。
马车镶金嵌玉,珠光宝气的窗牖上挂着青篮色的纱帘,车厢四角吊着七彩流苏,顶盖的边缘包着锦帛,纱帘撩开,射进去一缕缕温暖的阳光。
架车的白马威武雄健,正悠闲地吃着路边的青草。
那黑纱蒙面的绿衣女子和施西并排坐在车厢里,晒着投进车厢的柔暖阳光,一副悠闲自得的姿态。
紫袍男子坐上驾车的位置,转头笑对身着绿衣的蒙面女子道:“飘飘,这小滑头自称韩含,精灵着哩!”
“听哥的语气,是想当师父了吧!”绿衣女子笑道。
她见韩含皮肤黑亮,骨骼精奇,结实粗壮。且五宫端正,目光炯炯,也不由得心生喜欢。
但她对他的名字有些敏感,当下不动声色,弹指解开了施西的哑穴。
“韩含,看来你是蛮疼你妹妹的。过来给阿姨介绍一下你们的情况吧。说清楚了,阿姨就放你们走。”蒙面女子似笑非笑道。
“飘飘阿姨,我叫施西。你说话可要算数喔!”施西急不可耐道。
韩含不放心道:“我们说清楚后,你要是反悔了呢?”
“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蒙面女子褪去笑意,模棱两可道:“你身上的银子都是我们的,还有资本谈条件吗?”
韩含好像被呛住了,一时低头无语。稍后抬头问蒙面女子道:“阿姨,我可以尿尿吗?”
绿衣女子不假思索道:“去车厢后面拉吧。”
“飘飘阿姨,我也要尿尿。”施西表情痛苦道。
“我带你去那边。”绿衣女子也似内急,牵着施西的手,将她带到一个长满杂草的土丘后面,避开霍由和韩含的视线,解带松裤,拉开了架势。
施西只穿了一条单裤,褪落蹲下时,也没真想撒尿。
听到飘飘阿姨已是“泥水俱下”,她暗自高兴,提裤起身,手拉裤头,拔腿就跑。
冷不防一条黑绫飞来,一绞一带,她即身体悬空,被霍飘一把拉到身前。
“施西,这条黑绫叫做追魂索,可以捆人,也可以致命。你就死了逃跑的心,乖乖地等着我吧。”霍飘依旧保持着优雅的蹲姿,轻描淡写道。
施西这回知道厉害了,只得捏着鼻子,一声不吭,等着飘飘阿姨放空收场。
韩含常与施西联手行窃,早已经是心有灵犀。听到施西那边有了动静,他立即朝马屁股射出一粒飞石。
飞石夹着风声,叭的一声直接嵌入马皮。
白马受到攻击,刺痛哀鸣,长身立起,之后发足狂奔,场面相当骇人。
霍由好不容易勒停白马,稳定车驾。回头看时,那里还有韩含的踪影?
“飘飘,韩含以石射马,乘机跑了。”霍由说与霍飘知道后,抠掉嵌在马屁股上的小石子,并在马的伤口上,敷上了止血止痛的特效金创药。
作为“百草医圣”铁定能的后裔,处理这点小外伤,自然是不在话下。
霍飘早就听到动静,知道韩含要跑,可自己当时还没方便完,只能不管。但她心里并不着急。
听霍由说韩含逃走了,她牵着施西重新钻进车厢,不以为意道:“哥,这小滑头讲情义。有施西在,他不会跑的。我们慢慢走,等他自己跟来。”
霍由认为霍飘预料的对。驾的一声吆喝,驱动了马车。
“施西,韩含这么在乎你,你们是什么关系呀?”霍飘语气温和道。
“他是我哥。”施西一脸自豪道。
霍飘疑惑道:“你俩不是同一个姓,长相根本不像,口音也不同,应该不是亲兄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