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就是上一次争绣头的宴会上等在门口的那一辆。
“吃了不少苦头?”
看着安想蓉那张精致却又有些惨白的脸,湛明溪凉凉的笑了笑:“蠢女人,真当做那肖骁萧是你能对付得起得了?”
安想蓉垂了眼眸:“那一日纯属意外。”
那一日,十堰拉着安想蓉回去。
两人在路上都是各有几分烦忧来着。
“想蓉,我左右瞧着,那个慕容家的姑娘也不是个好惹的,轮手段轮心机都是顶上的,你还是离着她远些的好。”
十堰瞧着四下无人,脸色就有些惨白了:“我母亲那一日还告诉我,日后若是瞧见了她,定时莫要多接触,也莫要得罪了去。”
能让拓跋夫人都这样告诫女儿的人,应当也不是个简单的。
安想蓉苦笑着摇了摇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能人家迎上来了我再躲会去吧?”
她就是为了走到这个敌方,才不畏惧艰难苦险的冲上来的,好容易要站稳脚跟了,若是又被人给吓退了,岂不是白活一生?
两人说着向前走,却是突然在转弯的时候十堰突然撞上了一个人儿。
安想蓉倒还好,十堰的反应却是特别大:“哪里来的贱婢!”
说着,一脚就要踹上去。
“十堰
!”
安想蓉却是个细致的人儿,一眼就瞧见那人唇红齿白模样甚是秀丽,身上的衣着很是高贵典雅,抡起布料来怕是和那一日那湛明溪送到自己房里的差不多!
定然是个贵人!
“哎呦!”十堰被安想蓉一拉,却是差点拧到脚,但是她还算是很收敛了,多看了两眼,也便是知道自己错了,十堰本不是如何鲁莽的人,只是方才遇见了那个丫鬟,才是对这样突然撞上的人分外警惕,又是自己装上了个,才是这般莽撞。
“姑娘请莫见怪。”
安想蓉上前亲手扶起了这位姑娘,但是手指一动却是察觉到这姑娘的手上绑着绷带。
若是一般的人可能察觉不到别的人的身上绑着绷带,但是安想蓉却是对这一类东西分外熟悉,春季的衣料也不厚,这姑娘的手臂似乎受了不少的伤。
“姑娘大善。”
那闺秀却是退后了一步,冲着安想蓉和十堰见礼。
“两位姑娘想必也是去哪宴会之上,小女初来乍到,不若是带了小女一程吧?”
那女子又笑:“姑娘唤我肖家妹妹便好。”
肖家?
这京城里哪有姓肖的名门望族?
安想蓉来回思索了片刻,却是压根都想不到的,一转头,却又是在十堰的眼眸里看到同样疑惑的神色。
很显然,十堰也不认识这位姑娘。
既然连十堰都不认识,那这位姑娘的来历就有些非同寻常了。
“我复姓拓跋。”
十堰却是没有想带太多,又是有点愧疚自己方才的态度:“方才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