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见过罗琼,他没说什么,只叹息着喝了两碗茶,说阮家欢迎他随时回来,苏玉竹只觉得脸上无光,臊得慌。
又挨了一个多月,接近年关,整个京城都陷入了喜气洋洋迎接新年的气氛当中,玉竹随着小鱼儿住在公主府,他自小没有母亲,扶苏对他视若己出,虽然是跟在扶伊身边是伴读的身份,可吃穿用度全都一样,两个人好的时候跟一个人似的,多少也沾染了些脾气,因为对身份看得很重,所以正是为人敏感多疑。
小鱼儿又厚着脸求了扶苏和连城,夫妻二人十分无语,对于后辈们的感情纠葛实在难心,说了他父子一通,又是亲自去了阮府,阮府中自然是如临大敌,尤其阮璃玉,总是难以释怀。
扶苏两世为人,自然明白她的想法,她好生安抚了,只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千万别因一点小事就坏了美满姻缘。其间暗示了玉竹的悔意,阮家的几个人都沉默了,璃玉垂首不语,扶苏知道不能心急,只略略劝了劝。
正是年前,阮今朝接连几日都觉困乏,扶苏和连城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吐了,直吓坏了青君,罗琼和阮软是见识过的,连忙叫人请了大夫来,果不其然,是有喜了……
这一下子,又是喜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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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又到
第三十九章
天气回暖,春天就快来了,随着天气的变化,太女的婚期也就快来临,扶伊的喜衣历时七七四十九天,由三个顶尖的绣工共同完成,完成的这天,几个兄弟齐聚一堂,看着这件繁琐的喜衣满是艳羡。
这是太女正君的喜衣,如果没有意外将来会是君后,婚礼自然会是盛大无比,许是觉得以后再难如此简单的笑谈,几人早早来了公主府相见,扶曜一如既往的白衫,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玉竹心情抑郁难消,也是强颜欢笑,扶伊对这婚事本心抗拒,眉宇间难掩清愁,三人本想说些贴己话,可到了一起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正是相对无言,青君姗姗来迟,他一进了后院,就风风火火地朝扶伊的闺房而去,屋内几人围着桌上欲待试穿的喜衣面面相觑,他急忙告罪,嘻嘻笑道:&ldo;表哥们好早!青君来迟了诶!&rdo;
&ldo;不是叫你早点来了么?&rdo;扶伊细细摩挲着喜衣的金边,挑眉道:&ldo;现如今哥几个谁也不如你春风得意,你不来我们全都苦哈哈。&rdo;
&ldo;哟,表哥&rdo;苏青君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ldo;春风得意的是你才对吧,太女正君,无比荣耀,我二姐身边连个小爷都没有,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啊!&rdo;
&ldo;你说得对,&rdo;扶伊低笑出声,出神看着眼底的红:&ldo;自然是知足,合该春风得意,表哥失言了,&rdo;他话锋一转,好奇道:&ldo;那你怎么才来啊?&rdo;
苏青君忙了一大早上连口水都还没喝,此时到了公主府哪还顾得上说话,咕噜咕噜连续喝了两碗茶水,这才擦了嘴解释道:&ldo;今朝想吃红枣粥,我给她做了点,结果粥喝了,还是吐了出来,弄得到处都是,她看着心烦,我哄了她会儿,等如歌收拾妥当了这才出来。&rdo;
阮今朝这个孕妇,可能是东晋最可怜的了,她自从开始有喜开始就吐个昏天暗地,整日都备受折磨,这下子阮府又有了新的事儿忙,就连苏青君也为了爱妻亲自下厨了,他每天都只有一个事情做,那就是哄着她吃东西,虽然是吃了吐,但还要吐了再吃。
扶伊大婚在即,他叫人去回扶紫,只说对喜衣十分满意,穿在身上也非常合身,撇去这些又与几人坐在一处,这些日子以来玉竹一直是郁郁寡欢他都看在眼里,作为年纪最大的,实在不放心,问了他,他只说阮璃玉软硬不吃,还让人带了口信给他,说他想回阮家,除非君后赐婚。
这又是何苦来,几人面面相觑,青君多少知道些内情,他此时已是完全的阮家人了:&ldo;和离的时候阮家受了不少委屈,爹爹还被嗯……姨夫好生骂了一顿,大病一场,大姐也是怕以后我父后再插手。&rdo;
就这件事,扶伊中肯道:&ldo;现在评论谁对谁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两个人彼此有情,为什么非要想得那么复杂呢,我也是懒得说你,&rdo;他偏头看着玉竹:&ldo;和离是多大的事,你竟敢当成玩笑,家务事而已,君后一插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谁家娘子愿意这么没脸呢!&rdo;
&ldo;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rdo;玉竹呐呐道:&ldo;你们没见过炎月,他实在……实在是……哎……&rdo;说不出他的不好,最后只剩一声叹息。
&ldo;可不&rdo;青君点头:&ldo;炎月的确是一个威胁啊,我见过他几次,说他单纯吧,他做事谨慎从不出错,对人对物无失无喜,的确不是简单的小爷,可若说他坏吧,他从不做出格的事,还尽量躲着大姐,也没见怎么使心眼。&rdo;
&ldo;这样才让人心疼不是?&rdo;玉竹垂眸:&ldo;所以璃玉才一直不肯休弃。&rdo;
&ldo;那现在呢,&rdo;扶伊单指扣在桌面:&ldo;他都不在了,阮璃玉为什么还想不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