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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细长的手指头直戳到马占鼻子上,声音又薄又锐像刀子尖:&ldo;带着你见不得人的玩艺滚回去,再瞧你一眼我就要吐了!&rdo;马占脸上一片青肿,嘴唇也被打裂出口子,一道血缓缓流下来,他在罗礼面前毕竟不敢硬挺,头也不回的落荒而去。

他这次不但颜面尽失,所商之事也自然败坏,单只为操干个旧货色,白白荒废了心血铺垫,此一番羞愤怨恼不在话下。

却不说马占如何恼恨交加赶回去,私下里再筹措新一场事。罗礼见我伤得凄惨,忙喊人把我抱回楼上,七八个老大夫围作一团忙着验伤敷药。

我本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怕自己先前的作为冷了他的心,这一会儿哽咽着痛哭出声。他竟也不跟我计较,反倒安抚笑道:&ldo;你这是做什么?不似封瑶,反倒像沈月了。&rdo;

后庭上伤得颇重,马占竟是把一皆肠子生生拽出来,一块指头似的肉垂在两股之间,大夫缓缓托着又给揉回腹内,我见了不曾晕过去,所有的委屈又涌上来,抓着他呜咽哭泣。

罗礼沉下心来好生安慰,他要我趴在丝绸围床上,身下垫个波斯枕头,一下一下抚着我的背,好像摸着他养的俄罗斯蓝猫,每过一会儿便问一句:&ldo;疼不疼?&rdo;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又来揉我的面孔。

他身上总带出药炉子里的一股苦味,闻得久了,仿佛深处里藏着香甜,那冰凉的皮肤是冬天里新下的雪,叫我不敢乱碰,生怕把他焐化了,日后便连这般疼惜也化做乌有。

这伤拖拉到几个月,他习惯娇养起我来,平日里将我抱上抱下,路也不准多走一步。我脑子混沌起来了,便以为罗礼喜欢我,这世上原没有马占这个人,自己生来便要跟着罗二爷。

赶上哪一日他高兴了,便拿了小剪子给我修整指甲,一个小黑孩子在一旁摇着孔雀毛扇子,忽悠忽悠的影子落下来又飞出去,他坐在我身后捧着我的手,挫刃蹭着指尖把爪子打磨锋利,我在他怀里扭一扭身子,他拉着我便笑说:&ldo;下次再见着那人,你就朝他扎过去。&rdo;

罗礼再如此,我便几乎要惶恐。

他要我好生坐着,拿凤仙花汁给我染红指甲,指尖映成一色殷深,好像汇出浓绸的血,一滴一滴凝在手指尖。他低着头吃吃的笑,嘴唇抿得薄而艳丽,我瞧得几乎恍惚了,那一时不知所措,手摸到他额上轻轻说:&ldo;二爷,您长了白头发。&rdo;他拨了我的手:&ldo;满头都是了,染色也盖不住。&rdo;

过了晌午,他拥着我睡午觉,我受了惊吓,梦里总不踏实,他轻轻哼出歌来给我听,那些没调的曲子像轻薄的丝绒毯子,顺着肩膀往下滑,等挨着了趾尖便轻轻浮上去,带着下午茶的清香缓缓爬到房顶上,一个接一个飞出窗外。

我忽然要怕起来,这样的日子是罐子里腌的盐津脯子,吃完了便再也不会有。

我抱着他的腰滑到他身下去,双手把阴精从绸衫捧出来,嘴唇轻轻碰触淡粉的龟头。他抓着我的头发笑起来,迫不及待要我把阴精含在嘴里吸舔,那东西从唇fèng顶进去,带着一点腥膻滚在舌头上,我撅了嘴往顶端上吸吮,它在口腔渐渐涨起来,马眼的水渍染在舌上,像溅出细小的火星子。

再顺着阴精向上舔,他的阴囊红润油亮,卷在舌上便微微颤动,从阴囊舔到脐下三分,皮肉渐渐温暖起来,嘴里含着弯曲的耻毛,涎水滑到他腹上。

礼一把将我扯回到怀里,我用沾着精水的嘴唇亲吻他,一只手摸到下边继续揉搓阴精,他嫌我嘴上腌囋,撇开脸躲到一边去,我更卖力套弄,阴精被手指磨擦得火烫,忽听他狠狠喘一声,浓白的精液射在手心里。

那y水黏连在指间滑下来,我把手挨在嘴边吐出舌头舔过去,他瞧着我吃吃笑起来,我偏着头靠在他身边说:&ldo;二爷,您搂着我就像搂着另外一个人。&rdo;

他往我身上拍打一下:&ldo;说的什么话,真是白疼你了。&rdo;我笑道:&ldo;是我不知足,想当年有个丁荣平眼给您剖心了,他死了也没见您要难过。恰是我祖上积下殷德,受您今日大恩大德。&rdo;

这番胡言一出,我自己先愣一愣,那些模模糊糊的伤心渐渐清晰,一点一点浮到眼起来。他顾着我的伤病便说:&ldo;是我看护不周全,要疼惜你也是应当。&rdo;

第83章

罗礼的温存是远山上的流云,薄薄的罩在天边谁也攥不起,我虽是感激却又远远的瞧不分明,不知道那一分真正的深情究竟牵在谁身上。

心里正魇着满满的愁苦,下人送了汤药上来,他拿小银勺挑着,一勺一勺喂给我,我嫌汤药苦涩,偏了头不肯去吃,他也不强逼迫,随手把碗递给底下人。

我抬头看着他抿嘴笑道:&ldo;要说这药,二爷也是该吃的。&rdo;他便说:&ldo;药若是顶用,我也不会犯一辈子头疼病。&rdo;一边牵了我的手揉在自己额头上:&ldo;你摸一摸,以前有个老大夫,说这里面藏了两个小人打架呢。一个要往东,一个要往西,待得哪日我死了,他俩才消停。&rdo;

我听了吃吃笑起来,起身替他揉上太阳穴,他冷笑说:&ldo;我命里早早就该熬干了,便是这时候死了也不冤枉。只是耐不住一个&lso;不甘心&rso;,挣来挣去把一辈子都赔进去。&rdo;我问他:&ldo;二爷挣什么?满世界里哪样不是尽您来挑?&rdo;他低头笑着不言语,面孔像笼着一层薄薄的海水,皎洁的月光照上去映出一片轻冷的白,影绰绰荡漾在浅湾里,碰一碰便要被扯碎了。

我盯着他好一阵恍惚,忽然又笑道:&ldo;这世间万物都由天注定,生老病死旦夕祸福,任谁也挣不开,任谁也强求不来。&rdo;双手从额头滑到腮颊上,捧着他的脸缓缓摸上去,十指留着鲜红的手指甲,好像一排染了血的梭子,一直拢进他的发鬓里。

都道&ldo;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rdo;。过了九月,我身上渐有了起色,他反倒病起来,整日恹恹不嗜饮食,面孔憔悴似死灰一样。

赵之仪巴巴赶过来瞧他,捧着药罐子嘘寒问暖好一阵,罗礼懒得敷衍,只说要他准备着回陆上去。赵之仪毕竟放心不下他:&ldo;仿佛我是几岁的娃娃,三两句就要打发走。我也没那般不堪,总能给您帮上忙。&rdo;

罗礼冷笑说:&ldo;我一辈子都是靠自己,没来由到死便离不得人。&rdo;赵之仪知他最是强硬,便也不敢强求。我在一旁陪笑道:&ldo;二爷哪里是生病,分明在岛上憋得气闷了,等哪天咱们出岛走一走,包管什么都克化下。&rdo;

罗礼瞟眼瞧我道:&ldo;这岛上甚好,不必到外头去。你是我的人,日后也是如此。&rdo;我听了低头不吭声。

过一会儿赵之仪借故把我唤出去,他瞅着房里把门关上道:&ldo;二爷脑内有顽疾,请了多少大夫也瞧不好,一发病总要有脾气。你少不得要受委屈,凡事长着眼力价,等他好了一样疼你。&rdo;我瞧着他笑道:&ldo;赵先生是大夫,自然什么都懂得。只是二爷脑子里分明没有病,他是心里难受呢,谁也治不得。&rdo;

我再回去,罗礼正犯了头疼,手里紧攥着床单,关节泛得惨白。我拿绢子擦去他满头的汗,他抬眼看看我,哑了嗓子道:&ldo;你家里还有什么药,赶快拿出来。我再受不得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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