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暖倒是不怪柳云鹤会这么想,毕竟自己的设计是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柳云鹤能想到的也只能是有人登台献艺,而自己却是别有用处的,当然,这个还得推广起来试试才知道效果如何。
“谁说请戏班子来着,不过想请也不是不行,但却不是我们请。”林春暖这么一说,柳云鹤就更抓不住头绪了,完全就是个懵掉的状态,看到他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林春暖也不为难他了,把自己的计划悄悄地跟他讲解了一遍。
“这样能行么,京城可都是些伸手遮天的大官,不说他们自家的宅院有多大,办起宴席来会毫不费力,就说这些人愿不愿出府来办宴席,那也是完全没把握的啊,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没想到春暖是想在酒楼里帮各府办宴席,柳云鹤觉得这个几乎没可能,他虽然跟家里分了,但到底也是从大宅院里出来的,大富大贵的人家没有园子不大的,自家办个宴席那还不是小意思,谁愿意来外边儿折腾啊。
“云鹤哥,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你是知道的,咱们酒楼做出来的东西,那可是哪儿也比不上的,说的不好听一点,就算是皇宫御宴,也不见得有咱家酒楼的味道。”
林春暖这话说得倒是顺溜,把柳云鹤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左右地看了好几圈,“我的好妹子,这是在外面呢,皇宫的事儿也是我们能置喙的,你能不能管着点自己个儿这张嘴呀。”
柳云鹤紧张的样子,把林春暖也吓了一跳,她刚刚也就是拿皇宫御宴做个对比,又不是诚心想要说人家皇宫里不好,可这事实归事实,话却是不能乱说的,这个她懂,确实是说秃噜了,不是有意的。
“好了好了,云鹤哥,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咱把这篇揭过去。”林春暖用手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手势,再做了个掀掉的模样,算是把这段揭过去,不再提了。
“云鹤哥,我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不为别的,就冲着咱们酒楼的菜品,应该也会有人愿意来咱们这里办宴席,承接权贵家里的宴席,那可是一笔大收入,咱们先收一笔包场的费用,再收宴席的费用,双份的利润。”
柳云鹤伸手点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就你一个人会动脑子,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了不成,你做宴席人家又不是不给钱,你又不是不赚钱,凭什么人家还要付给你包场的费用啊?”
“这个哥可就不懂了,这个费用一定要收的,咱们得让他们知道,咱们酒楼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包场的,想办宴席的人家多了去了,包场还得排号呢,反正咱们姿态做足了,不想包场就不做,其实咱们也没什么损失的,不是还有散客呢么。”
柳云鹤让林春暖给绕得糊里糊涂的,按说做生意他是真有一套的,可春暖丫头那个小脑袋里,却又往往会有些出其不意的想法,每次的效果又都不错,柳云鹤想了想,最终还是随她去了。
毕竟只是多修了个台子,也就是占了四、五张桌子的位置,全当是舍个地方让她玩儿了,成了更好,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实在不行,拆了就得,也不多费什么劲儿。
不得不说,柳云鹤这个哥哥当得真挺惯孩子的,只要是春暖的想法,他几乎是没有不支持的,就算是偶尔他的心中有疑虑,但一般也不会违背春暖的心意,到底是疼爱妹妹的心占了上风。
得到了哥哥的支持,林春暖更是按着自己的记忆,把这个展示台设计得美轮美奂的,不说它还有作用,就算是只摆在这里,也让人眼界大开、心旷神怡了,柳云鹤不得不承认,这个妹妹的小脑袋瓜子里,藏着太多神奇的东西了。
“哇,你设计的?”赵大少爷在酒楼完全装潢完毕的那一天,来做了一圈视察,结果一下子就被那个展台给吸引住了,他从来没看过这么漂亮的戏台子,“神仙是不是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赵公子说知了,小女哪见过什么仙子仙女的,不过就是一个小舞台罢了,不过这可不是什么戏台子,这是主人台,是开业以后,给来酒楼办席的主家用的,只有主人的邀请,客人才有资格站到这个台子上来。”
赵大少爷点着头到:”我就说么,咱们这开的是酒楼,怎么还弄了个戏台子上来,而且你这个设计,也不是哪台戏都适用的啊,原来你还有别的想法儿,只是,谁会来酒楼里办宴席呀,家里又不是没地方、没厨子的。”
林春暖就呵呵地笑了,带了一点点的讨好和谄媚,“赵公子,您家老夫人不是这个月过寿么,来咱们家酒楼呗,不收包场费,不收人工费,不收成本费,就是白做,来不来?”
看着小姑娘极力诱惑自己答应的小模样,赵大少爷都忍不住笑了,这主意都打到自己身上来了,自己可是酒楼的东家的之一呢,让她这么一弄,仿佛自己像是外人一样,只是,这个主自己还真就做不了。
“林姑娘,我是真喜欢这个台子,都想不出你是怎么把它弄得这么漂亮的,那雾气隐隐绰绰的往外冒是怎么弄出来的,那假山上头怎么还能流水,再有啊,头上边那是鲜花么,日子久了会不会枯掉,那么高不好更换吧?”
听到赵公子这么打岔,林春暖也有些无可奈何,但她却不想放弃,还是想要尽力而为,在林春暖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个词儿,只有努力过了没得到的结果,才不会让她觉得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