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哥,那你是怎么回复的,直接拒绝了,还是同意考虑一下?”
林春暖很明白柳云鹤心里的矛盾,三个人都知道宁王府如果能够合作,会是个很好的机会,但他们都在知道了宁王爷的为人后,断了这个念头。
毕竟,能在夺嫡的战争中存活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宁王爷的多疑,他们几个人都没有太多的反感,但是,他们也都不想生活在这样的危机之下,不被人信任,那肯定就没有合作的必要。
要知道,如果跟别的权贵合作,那可以是纯利益的,不用顾忌彼此有某些不合适宜的小伤害,彼此肯定都会动用一些手段的,不个不必瞒着,大家都心知肚明,只看利益的大小罢了。
但宁王府不同,他们三个到底都不愿意把赵大小姐这份情谊撕碎,这个年代,保留一份真感情,确实不容易,特别是柳云鹤,绝对不可能罔顾赵蕙怡的这一片痴心,明知道不成,但他心存感激。
“我没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我让赵大少爷回去跟宁王爷商量一下,也明确的说了咱们自己的想法,既然要开酒楼和茶庄,那肯定是要和权贵合作的,可跟别人合作,那肯定是互相利用的,可跟宁王府,我希望是互惠互利。”
“赵大少爷也很欣赏我的直白,他们家里也有产业,但做得并不是很好,毕竟家里没有对商业这一块很精明的人,他的意思是,政治上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但经商上,他觉得跟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
“而且对于赚钱这一块儿,他们宁王府本身也有顾忌,怕皇上对他们家加深防备,如果跟我们合作,这个顾虑就没有那么深了,因为只是合作,再赚钱,也不是他一家赚,被人当成眼中钉的可能性就要少很多。”
“何况我跟他说过了,不管是酒楼还是铺子,都是我们三个人合伙的生意,他们王府如果给予支持的话,那可是要四份的,赵大少爷反而对这个分成非常满意,说这样就最好了,不管赚多少,也不会有人觉得他们王府赚得多,毕竟是四个合伙人。”
林春暖拄着下巴,有点担心地说,
“云鹤哥,你就这么跟赵大少爷说我们要四分,是不是会被他看成有点不识抬举了,这样会不会有后遗症?就是会不会有后续的罗乱,对我们不利的。”
柳云鹤知道林春暖的担心,
“应该不会的,我是故意这么说的,赵大少爷也听得出来,我想,利润如果分成四份,也许宁王府就没兴趣了。”
“特别是宁王爷,我觉得赵大少爷如果跟他父王说了我的合作方案,肯定会像你说的这样,觉得我们不识抬举,以他的性子,肯定会对我们不屑一顾的,不跟他们府上搅在一起,是我最希望的。”
林春暖很是理解柳云鹤,
“成,你这么说也挺好的,他们府上如果不认同我们的利益分成,那就达不成合作意向,我们也会少了很多顾虑,毕竟跟他们府上合作,和跟别的府合作肯定是不一样的。”
两人这边把宁王府想要入股生意的事情说清楚了,就开始商量着选个什么位置开酒楼,如果宁王府不同意合作,两人也打算先把酒楼开起来,毕竟开酒楼的阻力相对于茶叶生意来说,要小上好多了,希望不要遇上小人吧。
“你们两个说话也太专心了,聊得这么忘我,连我进来都没听见?”
窦旺好推门进来的时候,柳云鹤和林春暖商量得正欢呢,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回来。
窦旺好现在要住在学堂里,跟朝堂上一样,十天才休沐一次,所以他晚上回不来,学堂也害怕学生出问题,所以晚课结束后,看得很紧,学生们都出不来的,反而是在中午的时候,时间要宽松些,学堂里会允许他们出来吃饭。
所以每天中午都会有马车去学校接窦旺好,他在中午的时间就会回铺子里来吃中饭,实在是林春暖的手艺太好,学堂里饭堂的饭菜,跟春暖的手艺比起来,那简直是有点儿难以下咽。
看到屋子里的两个人确实是没听见他进屋的声音,窦旺好不禁撇撇嘴,
“你们这也太不小心了吧。”
他走到门边听到了两人说话的最后两句,应该是在说酒楼的事情。
“旺好哥,你下学了?你看看,我跟云鹤哥说得太投入了,竟然忘了时辰了,你们跟云鹤哥聊一会,让他跟你说说今天的事儿,我去做中饭,希望来得及吧。”
林春暖急忙地跑出屋去,如果耽误了旺好哥下午上课就不好了。
虽然学堂里也有不好好学习,偶尔逃课的孩子,但那些人的身后都有权贵的背景罩着呢,自己这些升斗小民能进到那样的学堂念书就很不容易了,可不敢浪费半点儿的机会,更别说迟到早退了。
“你别急,不行就下点面条、疙瘩汤什么的,我都吃得,你小心着些,别忙三火四的。”
窦旺好一看春暖着急,怕她着慌再碰着烫着,赶紧叮嘱着。
“你下午还上学呢,哪能吃那些汤汤水水的,不顶饿,我看了时辰,还来得急,只是,你今天不能午休了,不然你先休息,做好了饭我叫你。”
平时为了让窦旺好有更好的精力上课,中午都会在饭后让他歇一小觉的。
“一天不歇没事儿的,你没来京城的时候,我都在学堂里吃,也不午睡的,不也一直挺好的么,而且吃得也挺好,只是你来了,不管是胃口还是身体,倒是都娇惯上了,你忙你的吧,别惦记我了。”
窦旺好着急听云鹤哥跟他说事情,所以也没跟出去帮忙,春暖和云鹤哥能说得忘了时辰,那肯定不是小事儿,
“哥,上午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