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准备得差不多了,温挽准备去楼下,将6012的那位大爷请上来吃饭。
没想到刚打开门,徐心悦就抱着瓶红酒过来了。
“呦?你下午醒得挺早,还出去买酒了?”温挽给她拿了双拖鞋。
“现代人,哪儿用得着出门买酒?”
酒是她昨晚睡前就订好的,外卖小哥早就送到了门口。
“邢医生。”徐心悦过去看了一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有,等着就好。”邢楚言将蒜蓉下锅翻炒爆香,然后倒进焯过水的西蓝花。
“麻烦你了,一会儿我洗碗。”
“不麻烦。”邢楚言全程盯着锅里的西蓝花,深情款款的,像是要为那锅菜注入爱的力量。
“喂一个和喂两个没有什么区别。”
徐心悦听着这话有些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说得跟喂猪一样?”
“他确实喂过猪。”温挽拿出醒酒器和高脚杯,“顾白说你以前去养猪场实习过?”
“嗯,很现代化的养猪场,喂料都是自动化的。”
温挽来了兴趣,“自动化的,那你去干吗?操控机器吗?”
邢楚言将西蓝花装进盘子里,用厨房用纸擦了擦锅里的余油,开始煎鱼。
“做些杂活儿,给小猪打针之类的。”他不紧不慢地将鱼翻了个面儿,接着道,“顾白暑假拉着我去实习,说是工资很高,包吃包住,一个月四千。”
对于几年前的没毕业的学生来说,确实是挺高的工资了。
“谁知道去了以后,国内突然爆发非洲猪瘟,猪场封闭管理,整整关了我们两个月。”
他们所在的猪场也没能幸免,扑杀了近一百多头猪,损失很大,老板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猪场运转都成问题。
“后来呢?”
“后来我和顾白也没好意思问人家要第二个月的工资,回来以后足足半年没碰过猪肉。”
那段时间,猪场每天都在焚烧病猪的尸体,邢楚言和顾白每天看着,闻着味道,闻久了觉得反胃。
徐心悦听得面目狰狞,她看着眼前的那盘生猪肉片,莫名觉得冒着绿烟。
“那那些猪肉应该不会有无良商贩拿出来卖吧?”
“大概率不会。”邢楚言十分冷静地将猪肉片下锅,“而且非洲猪瘟不是人畜共患病,理论上讲只要熟了,猪瘟病毒就被杀死了,吃了也没什么关系。”
徐心悦摸了摸肚子,起身离开,“我还是去跟勺子玩儿吧……”
邢楚言见她走了,接着去看温挽,似乎是没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