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彦没什么同情心,他本也只是顺路过来送个红包,见温竹一这么怕,倒是想做些更过分的事。
“什么?”
谢时彦靠近了些,温竹一本能地想躲着他,可房间就这么大些他又能躲到哪里去,只退了两步便一屁股跌到身后的床上。
谢时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温竹一穿着一身麻衣倒是更素了,腰被勒出细细的一截,跟个兔子似的抖。
谢时彦不客气地压上去了,他意外瞥见床头柜上的照片,是温竹一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两个人看起来感情很好,笑着互相依偎在一起。
谢时彦又想起了那次,这人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还可怜兮兮地叫着哥哥,说好疼。他原以为是□□了求欢呢,没想到撒娇的对象另有其人。
“……别挡,再挡等会儿给你用好东西。”
谢时彦吻上去,他觉得今天氛围刚好,便把人剥砂糖橘一般扯掉了裤子,天很冷,他也没给人盖被子。
“不行、不行的,”温竹一哭泣起来,他抓着谢时彦的手,倒不是怕对方那些吓人的手段,时间不对,叫他惊恐万分,“……求求你了,谢先生。”
他不知道越是这样谢时彦兴致越好,被压着狠狠亲了两口,谢时彦的气息已经重得没法听了,他凑到他的耳边,热气熏的耳朵微痒。
“乖,腿打开。”
温竹一摇摇头,他怕谢时彦又要发疯,他从不欠人的,可现在拿了人手就短,心里虚态度也强硬不起来。
他实在没办法了,便流着泪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亲了亲谢时彦的脸。是个很浅很浅的吻,还是干巴巴的,带着点讨好的意思。
“……求你了,这几天不行,我爸爸会知道的。”
谢时彦眯了眯眼睛,他也不是什么慈善家,更何况现在箭在弦上。不过对上身下那双含着眼泪的眼睛,倒是生出一些稀薄的怜悯来。
这个确实可怜,要的也不多,还这么笨。
“跪到地上来。”
谢时彦发话了,他理了理衣服从床上起来,注意到床前有块看着旧旧的毛毯子,虽然看着不怎么值钱,但洗的很干净,还是毛绒绒的。
“跪好……对,”谢时彦大发慈悲地摸了摸他的软发,语调里还带着点夸奖的意思,“乖小狗。”
……
谢时彦终于走了。
门合上的那一瞬温竹一有些颓然地瘫坐到地上,膝盖已经磨红了,整个人也没什么知觉,他拿外套把自己裹了起来,等觉得温暖一些了才跑到卫生间不停地漱口。
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温竹一跑到窗边,他看到吃席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大棚里还是灯火通明。厉行站在那边跟离开的人寒暄几句,他做足了礼数,俨然一副主家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