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祖郎远远看到窦辅,便跳下马来,跪在路边,道:“多谢恩公!恩公杀了严仁,为小人报了杀父之仇!从今往后,小人全族的命都交托给恩公了!”
窦辅疑惑道:“严仁方死片刻,汝如何知晓?”
祖郎道:“那ri得恩公释放,后知晓俺爹被那严仁贼子毒害,便集合部族去报仇!奈何实力不济,只得先行撤退。只是,小人并未走远,一直尾随着严仁大军!昨晚,见其出营,所以就领部族去将严仁大营烧毁了!并且派人来与恩公联系的,结果,一直找不到机会与恩公见面。直到今ri城破,亲眼见严仁被恩公一箭she杀!便火速出城来告知小人,小人因此知晓!”
窦辅暗道:原来如此!昨晚的不明身份的友军就是祖郎啊!于是,开口道:“汝无需如此!杀严仁,亦是为了替孙羌将军报仇!”
但是,祖郎是个死脑筋,坚决不肯起来。羊续见二人这样对峙也不是办法,便道:“祖郎!汝且先回去,,整顿部族,然后去捉拿严虎!一来,为汝父报仇,二来,亦算帮汝家恩公了!”
祖郎闻言大喜,道:“多谢先生指教!恩公且宽心,祖郎必定灭了严虎的老巢,亲手宰了严虎,将其首级送与恩公!否则绝对不来见恩公!只是,若到时小人做到了,请恩公一定收下小人!”
窦辅怕其纠缠,道:“好!只要汝取了严虎首级,便让汝跟随某身边!”
今ri羊续的一个主意,窦辅的一句承诺!让山越两个大部落打了足足近二十年!直到孙策平定江东,才算有了结果。这是后话,以后再说。同时,今ri的一份善缘,亦让若干年后的窦辅受益匪浅。
待送走了祖郎,窦辅还待继续找寻,羊续实在没办法,说道:“贤侄,事有轻重缓急!此刻典韦马鸣,生命垂危,应当先救人啊!”
被羊续这么一说,窦辅jing醒,连忙调转马头,赶回城去。
而此时,城中却是歌舞升平。魏腾重开宴席,宴请朱儁。在席间,王朗旧事重提。朱儁说道:“当ri在下邳陈珪府分别后,便到京师,出任议郎!后交州群盗并起,不能禁止。另外,交趾的梁龙率众万人,和南海太守孔芝一起反叛,攻破郡县。朝廷任命某家为交州刺史,领兵平叛。因某乃上虞人,便回乡召集乡人,前往平叛。现交州平定,便在回朝前,顺道来家乡看看,顺道感谢父老!不想竟然赶上此事!”
听朱儁讲完,大家知晓来龙去脉。不禁感叹,若非如此,此刻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此时,窦辅赶回城内,到厢房见到典韦已经做了简单包扎,而马鸣依旧生死不知!前来医治的医者告诉窦辅,小县城无名医,要去郡中治疗。而此地最近的就是会籍郡治所山yin了。
窦辅只得前望找寻魏腾,寻求帮助。一问之下,得知众人在前厅饮宴,不由怒火中烧,径直来到大厅。
当闯进大厅后,众人皆疑惑的望着他。而此刻他看到蔡邕及王朗都对着他,微微摇头,示意其不可意气用事!
窦辅乃强忍着怒气,对魏腾道:“魏家主!可否借马车一辆,快马数匹!”
魏腾一愣,随即吩咐下人去准备后,道:“此小事耳!只不知贤侄要此何用啊?”
窦辅怒极反笑,道:“诸位好兴致!贼人已退,可还有无数为此负伤流血的将士!”
魏腾疑惑道:“不是已经安排名医诊治了啊!”
窦辅泣道:“小侄的一位好友,一位大哥,此刻身受重伤,生死不知!‘名医’让小侄,赶紧送去郡治山yin,迟了就来不及了!所以恳请魏家主,火速安排!”
魏腾听后,惭愧不已,赶忙为窦辅安排。窦辅拱拱手,离开了大厅。
朱儁看到此处,虽然感动。却还是无法改变之前对其映象。
而当窦辅来到城门口时,见到城门口站满了百多人。原来是这几ri随窦辅守城的各家门客兵丁,这些人自发来送窦辅。其中一个领头的说道:“小人与那位典将军同姓,亦姓典,叫典峰!无亲无故,很是佩服小将军之能!愿从此追随将军,望将军收下!”
窦辅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这结果。这时,另一人见窦辅疑惑,开口道:“在下姓陈名风字思之!亦愿追随将军!只因之前将军与诸位家主说的话,吾等皆已知晓!对于将军的维护之情,深感大德!而诸位家主的话语,亦令众家弟兄寒心。故而,凡是无家小之人,皆愿追随将军!”说完,连之前的典峰有三四十人跪下。而一旁有家小,无法追随窦辅之人,皆是一脸羡慕与无奈。
窦辅这才明白,原来是之前与虞,朱几位家主争执的话,传到众人耳中。至于如何传到众人耳中的,想来不外是当ri在场亲近自己之人了。
正在窦辅为难之间,羊续在一旁小声道:“贤侄yu成大事,需有人帮衬,这些汉子,诚心追随!莫要错失!”
窦辅为难道:“可是,此刻正yu赶路,如何能带上这许多人?”
羊续笑道:“可让其先留在此地,随后保护伯喈先生一行啊!”
窦辅大喜,从其言。就让典峰与陈思之负责,随后保护蔡邕跟来。
羊续见此,欣慰点头,低声对一旁的王睿王融兄弟嘱咐一番,随后二人便回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