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蔡琰开口,才纷纷回神。连那些武人,亦受感染,觉到是否该归家看望久候的家人。一时间赞誉如chao。
小孙策听了蔡琰的琴后,没什么感觉,但是见大家都在称赞蔡琰。心中立马打定主意,暗道:今后策定要娶位很会弹琴的女子!
窦辅没有读心术,不然一定会对孙策说,你一定会美梦成真的!同时感叹,原来这样啊,难怪孙策非要大乔不可!
陈登见众人赞叹不绝,又见蔡琰时不时在观察窦辅神情,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开口道:“妙!小姐琴艺让登佩服。贤弟剑舞亦让兄大开眼界!只是,今ri乃是群宾欢饮,二位一首‘无衣’,一首‘子衿’,似乎与今ri场景,颇为不符啊!略显美中不足!该罚!”
蔡邕方才还在为女儿的琴艺感到骄傲,此刻听陈登一语,亦觉不妥!两人所吟唱的一首是战歌,一首却是情歌,确实不合时宜。
众宾客,被陈登这么一说,也认同其说法。只是,这样一来不是很不给蔡邕面子。所以皆望向陈登,听其下文。
陈珪亦恼怒,儿子怎么如此说话,正yu开口制止。陈登抢先道:“以登之见,不如罚二位合作一曲,共同吟唱。诗意必须符合今ri场景!同时一人舞剑,一人弹琴!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叫好。陈珪面se才转yin为晴。蔡邕亦抚掌大笑,道:“贤侄言之有理,确实该罚!辅儿,琰儿,速速准备!”
蔡琰红着脸,对着陈登,嗔笑道:“陈兄,故意欺负琰儿!”说完,扭头不理陈登。而心中暗自欢喜。
窦辅亦觉得交友不慎,笑骂道:“陈兄,可害苦小弟了。”
二人来到场中,窦辅微微思索后,在蔡琰耳边轻语。蔡琰顿觉心中小鹿乱撞,含羞点头。不一会场中,琴音再起,剑光重现。吟唱到: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乐曲中充满欢快,愉悦。不一会诸人皆起身,来到场中与窦辅同舞。连身为主人的陈珪,蔡邕,此刻亦手挽手高声吟唱。
宴会到达高chao,窦辅拉着蔡琰小手,悄悄退至一旁。此刻,二人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蔡琰含羞带喜,心道:若是大兄能一生都这样牵着琰儿,该有多好啊!
窦辅却在感叹:此刻诸人还在开怀畅饮,置酒高歌。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不久将来,便会怒目相视,兵戎相见,分属魏蜀吴三国。真是造化弄人啊!这些人,若在太平盛世,最多是一郡之长。可在乱世,将来可都是位居三公啊!时势造英雄,亦是英雄造势时!乱世,让人又爱又恨的乱世啊,大丈夫建功立业展雄才,老百姓妻丧子亡苦离乱!如今ri情形,恐怕将不复存在,再也看不见了啊…
窦辅正在感慨,陈登走过来,骂道:“登久候贤弟不至,故而来找寻?切莫美人在手,便将兄弟置诸脑后啊!”
蔡琰嗔怒道:“登徒子!”
窦辅正要解释,陈登笑道:“小姐大才!瞬间便将吾三人关系说明!”
窦辅,蔡琰都疑惑的看着陈登,不明所以。
陈登指着自己道:“在下便是‘登’,而贤弟是蔡大家弟子,自然是‘徒’,小姐年方五岁,自然是‘子’!如此说来,吾等三人,岂不就是登徒子!哈哈哈”
窦辅蔡琰惊叹陈登才思敏捷,随即想到,他这是在骂人。不待二人开口,陈登就拉着他们一起去喝酒。本来蔡琰是不喝酒的,但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小孩子,也就喝了一杯,随即醉晕晕的。
窦辅与陈登则是相拥喝酒,喝到最后,不知谁先起头唱道: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顿时满堂之人,皆高声相和,蔡邕陈珪等更是唱着唱着,纷纷起舞。一时间,唱的唱,舞的舞,喝的喝,吃的吃。尽皆狂欢,似在为大汉最后的平静送行…
第二ri晌午,窦辅醒来,摸着头痛yu裂的脑袋,一点也记不起,昨夜是饮宴如何结束的。
梳洗后走出房门,正遇见陈登,道:“兄长早啊!”
陈登一愣,随即笑骂道:“晌午了,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