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绞着手咬着下唇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他气得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不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看着他那红彤彤的小耳垂,白弦微微抬了抬眉。
&ldo;几点下班。&rdo;
他话锋一转池渊有点儿没跟上,抬头一脸茫然,&ldo;啊?&rdo;
白弦已经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伸出他那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玻璃桌面。
&ldo;你们经理让你送酒来,没教你怎么倒酒?&rdo;
池渊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马小跑过去替他倒酒。
&ldo;您、您喝酒。&rdo;
白弦轻轻拿起桌上的杯子在手里晃了晃,抬起眉眼来看向池渊。
&ldo;什么时候下班。&rdo;
池渊顿了下,&ldo;十、十一点……&rdo;
白弦点了点头&ldo;嗯&rdo;了一声,抿了口酒。
&ldo;还不去工作?&rdo;
见他肯放自己走,池渊喜上眉梢整个人一下子从灰色变成了彩色,欢天喜地得瞪圆了眼就差跳起来了。
&ldo;啊?啊!好的我这就去!&rdo;
看着他兴冲冲往外跑像是恨不得一秒钟也不多留的样子,白弦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弦这才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池渊。
以为他和别的孩子一样怕自己的时候,他却是唯一一个能走到自己身边的人,以为他是故意惺惺作态时又发现他根本不愿意真正留下来。
白弦现在甚至都有些怀疑他之前说的那些话,什么想要平等得站在自己身边,刚刚分明是迫不及待就要出去的。
难不成还怕自己吞了他?
白弦虽然这么想着,可心情却没半点儿不悦,那颗带着怒气来的心反倒奇妙得安宁下来,还有些如水的温柔。
他看着杯里淡黄色的酒晃了晃,轻轻抿了口。
那香醇的酒滑入口中,分明是一贯熟知的味道,此刻却平添了几分香甜来。
有点儿美味,但不会腻。
池渊一走出包厢大门便一阵腿软扶着墙连连喘着气。
他还没从白弦那不明所以又像是有点儿高兴的脸色中回过神来,虽然池渊对自己那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很是不愿理睬,但他却总觉得白弦对自己是有点儿不一样的。
酒吧经理一直在走道盯着白弦的包厢大门,瞧见池渊扶着墙站都站不稳,一张脸也是红得很的样子他便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