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陪他去温泉旅行的话,他肯定会慡快地掏钱。&rdo;
听了静奈的话,泰辅出声呵斥:&ldo;喂!&rdo;
&ldo;知道啦,我也就说说。&rdo;
&ldo;就算说笑也不行。不管我们发生什么……&rdo;
&ldo;都不允许我出卖肉体,是吧?我知道啦,别再说了,都听腻了。&rdo;静奈不耐烦地摆摆手。
被抢白的泰辅缄默不语,他束手无策地望了望功一。功一朝他眨了眨眼,点头示意,好像在说:&ldo;规矩没变,放心吧。&rdo;见状,泰辅才开始专心准备咖喱。
&ldo;正所谓&rso;贫不生根,富不长苗&lso;,所以我们要让钱流到自己手中。&rdo;这是他们刚开始欺诈时所说的话。当时,功一定下了数条规矩,不利用静奈的肉体就是其中之一。他说:&ldo;让妹妹出卖肉体的男人去死吧。&rdo;
自然,泰辅也有同感,他说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去陪老太婆睡觉。
&ldo;不行,这样也是出卖肉体吧。我们不做这些,要全凭骗人手段赚钱。&rdo;功一掷地有声地说。
当时哥哥的这番话仍犹如在耳。因此,他不可能允许静奈陪同去旅游。反而静奈的态度更令人担心,她一碰钉子就嚷嚷&ldo;出卖色相也无妨&rdo;云云。虽然不觉得她是真心的,泰辅还是无法不在意。&ldo;接吻和摸上半身都没关系。&rdo;擅自定下这些的始作俑者正是她自己。
抱着胳膊陷入沉思的功一开口了。
&ldo;在这个月中旬前了结它,目标是50万的保险。试着挂满泪痕地跟他哭诉没完成保险公司的指标。&rdo;
&ldo;会顺利解决的。&rdo;静奈思索了片刻。
&ldo;试着吊起他的醋意。泰辅,这个靠你了。&rdo;
&ldo;好。&rdo;
&ldo;他还不上钩的话就放弃吧。反正只是个c等级的,没必要浪费这么多时间。比起这个,我们有条大鱼要钓。&rdo;
&ldo;大鱼?&rdo;闻声,静奈满脸放光。每次接到新任务时,她总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ldo;具体的饭后再说。太兴奋的话,不消化就糟了。&rdo;说着,功一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
准备晚饭是住在这儿的功一和泰辅的任务,他们每周轮流做饭。静奈的公寓在日本桥的浜町,她通常都在那起居。但是,那儿没有任何表明她和哥哥们相互来往的物品,这间房间亦如此,显示她出入于此的痕迹一点儿也没有。
现在,功一辞去了设计事务所的工作,不过他仍有接零活。他觉得维持设计这行对本职工作有用。
本职工作当然就是指欺诈。
自从静奈被资格商法所骗,他们决定从他人那弥补损失后,谁也没说过把欺诈作为本职工作。但是,他们三人合力欺骗他人的钱简直易如反掌。泰辅再次深深感觉到他们之间的羁绊。
最终促使他们下定决心,决定利用这种能力为生的是功一的那场遭遇。
某个连休结束的早晨,功一像往常一样去设计事务所上班,那儿已人去楼空。dc也好pc也好、复印机也好印刷机也好、颜色样本也好墨水也好纸也好、铅笔也好圆珠笔也好,手纸也好烟灰缸也好,所有的所有都消失了,什么也没剩下。不,有一样还留着,那就是这里的钥匙,它孤零零地垂在没有了百叶窗的窗框上。
事后,功一说:&ldo;当时,我完全一头雾水。&rdo;泰辅默默地附和:&ldo;任谁都会吧。&rdo;工作的地方一夜之间不见了,任谁都一筹莫展吧。
经营者行踪不明。闻声,债主都翻脸不认人了。这时功一才知道事务所身负巨债。
面对债主的追问,功一无法解释,他自己也是受害者。不仅失去了工作,而且被拖欠了2个月的工资。更雪上加霜的是连他的私人物品都被掳走一空,包括那部刚刚买的40多万的dv。早知落到这个下场,功一肯定不会买它。
预先支付报酬的工作也还剩下几个,其中,也有由功一负责签的合约。对方以此为证,要求他退还货款。
走投无路的功一硬着头皮答应做完自己负责的项目。他问认识的设计家借了器材。当然,一切经费都必须自掏腰包。泰辅和静奈靠着打工支付了这笔钱。
工作结束时,功一整整瘦了4公斤。
&ldo;我再也不会相信别人了。&rdo;脸颊消瘦、面容憔悴的功一对泰辅和静奈说,&ldo;可以信任的只有你们。我早该知道的,弄成今天这田地实在太羞耻了。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