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百姓欢呼。
可以手刃恶人,为自己和家人报仇,那是何等痛快之事。
何源负手而立,冷眼望着面色全变的耿忠和王禄善,“你们觉得这里山高皇帝远,所以才敢犯天下罪,既是如此,那就把你们交给天下人处置,全了你们的有始有终!”
“不不不,不不不……”耿忠急了,“何将军?王爷,王爷饶命啊!”
何源手一挥,二人当即被挂在了临时的架子上。
“排队吧!”
话音刚落,百姓争先恐后的排队。
何源转头叮嘱了身边的副将,继而抬步离开。
燕绾和惠娘始终站在那里,瞧着不远处的人,盯着林子方向,总觉得今儿的氛围有些怪怪的,似乎早晚得出事。
“小姐,咱走吧!”惠娘道,“这儿没什么可看的。”
惩罚这种事,对于当年的燕国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燕国重刑、重酷吏,在这一点上,惠娘早已司空见惯,但又……心里还是隐约明白的,燕国之所以亡国,跟重刑也有所关系。
“等会!”燕绾蹙眉,“走!”
惠娘心惊,“小姐?”
瞧着林子里一闪即逝的身影,燕绾心里有些狐疑,隐约觉得那身影好似有些熟悉。
“小姐?”惠娘疾步跟上,“怎么了?”
燕绾站在树下,瞧着空无一人的周遭,“我分明看到有人过来了。”
“那个青衣长衫?”惠娘问。
燕绾点点头,“看着鬼鬼祟祟的,保不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怕是已经走了吧?”惠娘环顾四周,“走吧!”
燕绾撇撇嘴,“罢了,先……”
话音未落,身后齐展展立着一帮人,各个黑衣蒙面。
燕绾蹙眉,双手环胸,“姑姑,怕是走不了了。”
“那倒也未必!”惠娘目色沉冷,“小姐只管站着,奴婢替您解决他们。”
燕绾想了想,默默的坐在了树根上,“这里可成?”
“成!”
“好嘞!”
惠娘也不多说,既然遇见了拦路虎,干就完了!
燕绾坐在树根处,随身小包内随了一包瓜子,瞧着惠娘完全占上风,便安安心心的嗑着瓜子看戏,这拳拳到肉,瞧着就赏心悦目。
蓦地,身后微凉。
燕绾啐一口瓜子皮,徐徐站起身来。
青衣长衫,立在身后。
“我就知道,在这!”燕绾继续磕着瓜子壳,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你是什么人?林召南?燕归阁?还是王禄善的同伙?”
青衣长衫直勾勾的盯着她,“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这声音?
“林召南!”燕绾啐一口瓜子皮,“我就说嘛,你是在声东击西,肯定是想把人引开,可没想到我们要回京城,耐不住就又出现了。”
林召南覆着皮面,一张平平无奇的容脸,全然瞧不出本来面目,“还没把你带走,又怎么能轻易离开呢?如今,你自投罗网,且看还有谁能救你。”
“我活了这么多年,也不全是靠人救过来的,姑奶奶是自己撑到今日的!”燕绾坏坏的笑着,“林公子,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啊?”
林召南:“??”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