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请。”楚宜桐接了锦蓝取来的干净碗筷奉到老者面前,“拙荆向来心直口快,昨晚之事,让老丈见笑了。”
“怎么会,小兄弟好福气,有如此良妻相护。”老者接了碗筷,笑道。
“两位若不嫌弃,也一起吧。”楚宜桐冲那两人笑道。
悬剑的还在犹豫,抱剑的却爽快的坐到楚宜桐另一边,自来熟的找了锦蓝要了筷子,抢先挟了菜吃了一口,尝过,立即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朱月暖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举动,挑了挑眉,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知老丈如何称呼?”楚宜桐边替老者涮着菜,边客气的问。
“说来,也是巧了,我与姑娘同姓。”老者指了指朱月暖。
“您也姓朱?”朱月暖打量着他,“您是哪里人?”
“祖藉淳荆镇朱家村。”老者颇为感慨的叹气,“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回来,也不知归家的路,是否还是那一条了……”
“这么巧?!”朱月暖面露惊诧。
“姑娘也是朱家村的?”老者闻言,忙问。
“祖藉淳荆镇朱家村。”朱月暖用了老者的话,笑道,“您是几十年第一次,我是十六年来第一次回,和您一样,不知归家的路喽。”
“哈哈,看来,真是我们的缘份了。”老者笑得豪气,看着她,“只是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十六年不曾回去了?”
“一岁离家,后来便一直不曾回去。”朱月暖随口带过,但,看着老者的目光却是多了一丝探究。
“你们也是去朱家村的?”老者又问。
“正是。”朱月暖点头。
“老丈若不识路,不妨一起。”楚宜桐好意说道,指了指锦蓝,“锦蓝知道怎么走。”
“好,好。”老者连连点头。
悬剑的男人再一次看了看朱月暖和楚宜桐两人,安静的吃着东西。
楚宜桐博览群书,老者显然也是知识渊博,一餐饭吃下来。两人聊得极是投极,各自介绍了自己的名姓。
老者叫朱安旭,悬剑的男人叫陆霖,抱剑的男人叫陆霈,两人是孪生兄弟。
收拾了东西,重新上路,老者直接请了楚宜桐去他的马车上对弈。
朱月暖瞧了瞧老者,什么也没说。只驾着车跟在了后面。
陆霈勒马,落在后面与朱月暖并驾齐驱。
“朱姑娘为何不请个马夫?”
“这样自在,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朱月暖笑答,手中的马鞭在半空中挽起一个鞭花,声音清脆响亮。
“朱姑娘会功夫?”陆霈又问。
“略学过些皮毛。”朱月暖瞧了瞧他,难得的谦逊。
“可令夫不像是个会功夫的。”陆霈倒转着手听鞭子指着前面的马车。
“他是书生。”朱月暖点头。
“看出来了。”陆霈笑道。不避讳的说道。“昨晚云客来的事,我们都瞧见了,姑娘魄力可嘉,而令夫……确实是个书生呐。”
“他虽是书生,却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朱月暖笑意微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