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穗闻言微微一愣。
昨晚凌晨四点还没睡——昨晚十一点半给她打电话时,周时予分明说的是马上就休息。
对于周时予高强度工作这件事,自婚后同居起,除了通宵熬夜那晚,盛穗平时鲜少有实感。
对于她而言更直观的,或许是那天清晨来到厨房,见到因为熬夜而脸色苍白的丈夫。
自身糖尿病缘故,盛穗比任何人都清楚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仅有几次对周时予不满,也是觉得对方不够爱惜身体。
去看看他吧。
就算能做的很少,也总比无动于衷要强;要是打扰对方工作,她就花钱再住另外的房间好了。
周时予总不会对她生气的。
再者,万一真像是肖茗说的那样,周时予其实想让她过去、只是没有坦白说明呢。
越发觉得闺蜜说的“没人不喜欢惊喜”有理,盛穗下定决心要去京北。
当晚定过机票后,她给陈秘书打去电话,麻烦他抽空来一趟,接走平安。
陈秘书对她的来电表示意外,同时说明他随时可以过来,时间看盛穗方便。
挂电话前,向来稳重可靠的男人忍不住道:“周总非常在乎盛老师,如果见到您去,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话代表她出现不会影响男人工作,盛穗笑了笑:“那这两天就麻烦陈秘书照顾平安了。”
“请您放心。”
盛穗是周四下午四点的飞机,登机十五分钟前,不忘给周时予打去电话。
节假日将近,候机大厅人来人往,盛穗选了处相对安静的地方:“今晚要加班,可能要晚点找你。”
她从小不会扯谎,担心背景音嘈杂露馅,心里雀跃又不能表露,只好低着头,手握紧行李拉杆。
沉默几秒,周时予没有多疑心:“……好,下班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打电话。”
听出男人声音比昨晚沙哑许多,盛穗不由关心:“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没有,”对面声调扬起些,周时予温和而言简意赅,“开会说话太多。”
“哦哦好。”
这几天两人电话粥一煲就是两三小时,盛穗习惯性地以为周时予会问她白天生活,等半天也不见对方开口。
眼看要到登机时间,她不想让男人听见播报,随意两句就挂断电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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