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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晕。
“麻烦一碗凉茶,一盆冷水。”
少年径自找了个靠里的桌子,将背上的包裹解开,取出了很多的瓶瓶罐罐,精致的面容露出几分迟疑,好一会才挑出了一瓶药水倒进婴儿嘴里。见婴儿小脸不再痛苦的纠结在一起,少年这才舒了口气,端起小二递上的凉茶小口小口地抿着。
柳月如眼中初见婴儿的惊异褪去,晶亮亮的眸中顿时几分怒气。
这少年如此的细皮嫩肉,看样子就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名门大少,而那一身衣服,更是出自闻名天下的高级制衣坊——出岫,这样的贵公子,居然出门不带个仆从奶妈,光想到这个婴儿不知在烈日酷暑下晒了多久,柳月如就一头火气,恨不得暴打这白痴大少一顿。不想要这个孩子当初就不要生下来,如此这般折腾嫌他命长啊!
“是没!”何溯连忙拖住柳月如,不管事情原委如何,都与他们无关。行走江湖,少惹些麻烦就轻松许多。何溯可不会忘了当年凤临阁西苑的一面之缘,若这少年果真是那人,柳月如会惹下大祸。只是,若真是那人,为何会连一个影卫侍女都没有……
疑惑之时,少年似感应何溯的注视,抬头看向这临近的一桌,何溯不由心神一惊,那双眼,果真似记忆中一般,清澈,平静,映射不出半分情绪动荡。
何溯压下心头的悚然,抱拳歉意一笑。
少年却似乎不懂这江湖规矩,凝视了何溯片刻,迟疑着颔首回礼。
一顿发,何溯哦吃的食不知味,视线不时扫过角落里手忙脚乱地照顾婴儿的少年。
这厢,柳月如已经去了自找麻烦的意图,冀州卧虎庄庄主乃自己师傅八拜之交,他们奉师令前去祝寿,若非南岳与北燕莫名开战,这会儿他们也用不着偷偷摸摸地潜进北燕,未免暴露身份,柳月如终于记起师傅那句“闲事莫管”。一个劲地催促兀自发呆的何溯,柳月如有几分布满了,“师兄快点,吃完了我们还要赶路!”
听到柳月如的话,少年突然抬头扫了眼路边树荫下的马车,起身朝他们走来。
“请问,那辆马车是两位的吗?”少年的声音平静而优雅,与生俱来的高贵与良好的修养相得益彰,如清风拂面,使得人不由心生好感。
“是。”何溯扫了眼少年并未放手的婴儿,那孩子如今正在少年怀中安然入睡,嘴边小小地吹着泡儿,细小的手指紧抓着少年的发,样子可爱的紧。
“在下青州人士凌,本欲携子回家,不料马车出了意外,可否劳烦两位顺道带在下进城?”
何溯听到少年自称,不由一怔,尚未来得及开口,他那自负侠义的师妹便毫不犹豫地出口应下少年的请求,丝毫不考虑少年话中千般漏洞,何溯暗自叹了口气,不是不帮,不是……
算了,此去慕城也不过一个半小时,料想也不会出什么意外,何况,这都答应了,难不成反悔?
“我们可就要走了。”柳月如本不想理会少年,只是靠近细看,这人不过十五,比她还小上几岁,精致的容貌,温润的性格,不凡的谈吐,让人想讨厌都难。加上怀中可爱的粉嫩的婴儿,柳月如觉得自己如果真拒绝了,那就对不起自己的侠女之名了。
“可以麻烦女侠帮我抱着这个小家伙吗?我还要收拾一下。”见柳月如色心彰然地盯着怀中的小家伙,少年温和一笑,毫不介意地将怀中幼子递给一脸喜色的柳月如。
何溯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生怕自家粗手粗脚的师妹弄坏那个孩子,可是对方如此信任,倒让何溯连惊呼的力气也没有。好在少年手脚俐落,不消片刻就收拾好了一桌的瓶瓶罐罐,抱回沉睡的婴儿。
“不知两位如何称呼,今日之恩,凌定当厚报。”平稳行驶的马车内,少年看着小心翼翼地逗弄婴儿的女子,笑颜惑人。
“那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不过举手之劳,小公子不必客气。”柳月如立马将刚刚的鄙夷怒气抛之脑后,脸上出现可疑的嫣红。
帘外,驾车的何溯手下的动作一顿,他心中已经肯定了这人的身份不是青州凌那么简单,可是少年却顶着这样的身份出现,何溯不由不怀疑他身处危险之中,心中一阵忧虑。
“我叫柳……”
“只要将公子带进城就可以了吗?公子在城中可有落脚之处?”听到柳月如自报家门,何溯不由出口打断她的话,不论少年出于何种原因这般掩饰身份,何溯想到当日的场景,少年的身份不是他们能够攀上的,最好还是做一回陌路之人。
柳月如立刻明白了自己师兄的话外之意,自报家门不异于告诉别人他们是私自潜入北国的,这少年怎么看也是北燕贵族,他们之间,最好撇清关系。虽然柳月如与何溯所想大相径庭,但结果却意外达成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