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按照地区分工,我的演出区域是圣地,大多数表演是被三军总部邀请的,自然得到的情报是最快最准确的。”“你将情报共享给我的线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贺安清当面确认道。“近半年都是,确切地说,从半年前开始,你的线人就成为了我的下属。”an大方承认道,“至于余念的等级判断出了差错,不是我们故意放假消息,陆宗域还在核实中。造成了那么严重的后果,我也很自责。”贺安清是没看出他自责,只是现在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他也不好上来就先让新人背锅,转而问道:“圣地马上要任命的将军是谁,确定是十三阶?精神体是什么?”“具体的情报还未知,圣地人都说他是十三阶,我们也没有跟他正面接触过,这个人就像凭空出现一样,没有一丁点存在过的痕迹。”an继续道:“那天沈戎送尸体去圣地,说是在航站楼里看到了一个人,连陆军少将都得对他行礼,很是尊敬的样子,很有可能就是新任将军。”这说了跟没说一样,还是不知道此人从哪来、什么背景。贺安清心想算了,明天就启程去圣地了,到时候再看看这个还没正式上任、就掀起两国紧张局势的将军是什么货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一招能治这将军。他有些好奇an怎么会提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问道:“你认识沈戎?”“嗯。”an眨了眨眼睛,简短道,“我们都是普元人。”宋陨上台后,军委进了不少普元人,他重用一些同乡也无可厚非。贺安清并未因父皇的死而迁怒于所有普元人的身上,只是在军委,普元人的身份就象征着是宋陨的嫡系。他没再多问,例行给新人打气,道:“你和陆宗域是我们唱诵班唯一结合的外勤人员,我很期待你们出任务的表现。”他打开门走后,an朝他的背影行了个军礼。唱诵班在准备大部队去坛城的物品,还要跟宫里的后勤部进行联络,为确保万无一失,今天就要把所有东西运上飞机。贺安清去往附楼,这些天一个意外接一个意外,让他心力交瘁,才想起来出任务当天还有个重要线索没有调查,便来找丰东宁。“秘钥解开了吗?”贺安清坐在医务室,喝着丰东宁给他冲的安神茶。说的正是他们在高小文身上发现的那枚秘钥卡,而且这个收获没有上报国安部。丰东宁从抽屉里拿出电子卡片,说道:“解开了,是一个天象观测文件,记录着各种星座以及月亮的位置和轨道,还有黄道星宿这种区域概念,非常普通。”天象观测已经没人研究了,主要因为风罩的阻挡,根本观测不到,目前现存的资料全部是旧历时期的记录。贺安清看着秘钥,不解道:“你是说他们一路翻山越岭来到燕都,费那么大劲儿翻进皇宫,就从文渊阁里拷贝了一份天象文件?”“不,天象文件并不是从文渊阁内部系统里拷贝的,系统里的要比这个详细很多,星系的构成,天象理论的变迁,甚至每一颗彗星陨落的时间都有记载。”丰东宁补充道,“而秘钥里的这一份,随便在网络上都能下载到。”“派了三个人来,进去转一圈什么都没干就出来了,那白天老老实实买票参观不好吗?”这不合逻辑。丰东宁从桌上提起一枚吊坠晃了晃,说道:“他们从文渊阁偷走的东西,是这个。”贺安清都没注意到这个晶石,他接过来转了一圈,这是一块雕刻成满月形状的钻石。他在整理父皇去世的文件时,见过这个东西,说道:“月轮会的法器月轮石。”说起月轮会,这是曾存在于普元的一个组织,听说是易教的分支,也以满月为象征。此组织较为隐秘,成员都是有权势有财富的学院中人,他们将价值连城的钻石雕刻成月轮石的形状,成为进入这个组织的敲门砖。但早在“成人式惨案”后,就被判定为邪教了。“文渊阁为什么会有月轮石?”丰东宁直觉贺安清一定知道些什么。“成人式惨案导致我父皇殉国,军委出兵歼灭普元的塔组织,当时缴获了一些资料和物品。调查结束后,这些东西也堆在了文渊阁里。”贺安清摩挲着那块钻石,说道,“宋陨手里的经文大概也是从那里拿的,这不奇怪。“丰东宁若有所思道:“这法器真没有什么特别?”“能有什么……”贺安清突然感觉指腹有些发热,他盯着这枚月轮石,透明的质地,里面有少许杂质。那些杂质好像悬浮在中心,像浮游生物一般,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