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那天,学校只安排了半天的课,中午从物理老师办公室出来,桑渴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就背着书包匆匆离开学校,得赶快去体育馆,不然就快赶不上了。
可不知怎么回事,在半路上,杨培东却突然出现在了路口。
桑渴看见他后,本能地想躲开,想装作没看见,但是杨培东却主动凑到了她跟前。
“桑渴?你也是去体游馆吗?”杨培东垂在短裤裤缝一侧的手不自觉有些握紧,他有些紧张。
桑渴背着书包,本想无视,但又觉得这样做似乎不礼貌,想了想最后还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紧接着轻轻点头。
杨培东上一秒还生怕她会不理自己,下一秒就笑了,笑容快活到让桑渴觉得怪异。
他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突然就变得不一样。
似乎从某个时刻开始,他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但是桑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桑渴的右耳,终究还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间断性会听太不清,但当时的她还以为是没彻底好透的缘故。
毕竟她耳朵受伤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就连桑保国这个父亲都不知道。
看见桑渴冲自己点头,杨培东的语气有点抑制不住兴奋,他说:“这,这么巧,我也去,那我们一块吧?”
桑渴垂下眉眼,盯着脚尖,考虑了两秒钟,两秒钟后她小声地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必存稿十万字再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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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偏执着迷
桑渴那天饭都没吃,匆匆跑到体游馆,换来的却是裴行端冷冰冰的一句:“桑渴,你迟到了。”
他浑身上下干干净净,一滴水都没有,裹着毛巾。
面容阴沉地似暴雨天,黑云压城般昏暗暗的天色,仿佛下一刻就要怒气倾盆一样。
裴行端从来都自诩不是什么道德意义上的好人,他盲目他自大,目中无人总是以自我为中心。
他小时候吃过太多的苦,顾虑太多,性格扭曲,不知道怎么去爱人,更不知道怎么去对待在乎的东西。
他野蛮成长,即便如此,有一点他却知道,那就桑渴只要哭了,他整个人都是要崩溃的。
夜里辗转反侧,只要想起桑渴,他就连脊背骨头都会有烙印感,会疼。
‘了’字刚落,裁判应声发出号令,赛道上选手鲤鱼打挺,独独中间赛道那儿缺了一位。
分明就拼死拼活地赶上了,但是裴行端说她迟到,那就是迟到。
裴行端盯着桑渴,桑渴的视线则落到泳池,里面的少年个个卖力冲刺,张骏也在里面,桑渴下意识捏紧了书包带子,再看向裴行端时,裴行端又邪性乎乎地问:“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