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柴房等了好一会儿,顾成栋才拿起被范二妮放到地上的煤油灯,点燃一根茅草,扔到了地窖里。
站在地窖口,看着下面那还在燃烧的茅草。
顾成栋这才提着煤油灯慢慢往下走去,到了下面后,看着空空如也的地窖,心里有些失望。
其实在刚才等在上面的时候,他就有了一些猜测。
现在被证实了,果然这地窖已经很多年没人来过了。
慢了一步下来的范二妮,失望地看了一圈,不满地抱怨道:
“怎么什么都没有?荷花那丫头到底把东西藏到哪了?”
“行了,别抱怨了,赶紧上去吧,我看还是明天白天的时候再来找吧,这晚上找太费劲了。”
顾成栋沿着楼梯慢慢往上走去,嘟嘟囔囔的范二妮一脸郁闷地跟在后面。
满怀期待而来,空手败兴而归。
等顾成栋和范二妮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门竟然从里面插住了。
“肯定是荷花插的,要不要叫门?荷花要是问咱们去干什么了,咱们怎么说?”范二妮小声问道。
“我有办法。”
顾成栋把手里的煤油灯熄灭,塞到范二妮手里。
然后,来到他之前藏东西的地方,把事先藏好的凳子拿了出来。
踩着凳子,顾成栋轻轻松松地翻进了自家院子。
从里面把门打开后,顾成栋来到之前翻墙的位置,拎起倒在地上的凳子,就往家里走去。
一直等在门口的范二妮,在顾成栋进去之后,才跟着进去,重新把大门插好。
进去后,看到荷花屋里还亮着,范二妮连忙把手里的煤油灯熄灭。
“孩子他爹,荷花那丫头还没睡,动静小点儿。”
“我又不瞎,早看见了。”
顾成栋把手里的凳子轻轻放在一边,然后蹑手蹑脚地往他跟范二妮的屋里走去。
那头。
洗完澡换好衣服的荷花,随手把那身脏衣服扔到一边,打算明天再洗。
总感觉今天爷爷奶奶的态度怪怪的。
至于哪里怪,荷花一时之间也没想清楚。
荷花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还是先把今天到手的金豆子,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要紧。
要不是东西太小,带在身上怕丢了。
荷花真想跟钱一样,随身带着。
毕竟这家里的人可都是靠不住的。
将来还得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