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母见儿子来了,先是一喜,再听他跟自己呛声,眉头不禁皱起,还没等抱怨几句呢,赵宝澜就提着一袋橘子进去了。
随手找了个凳子往病床前一摆,她坐下去之后,笑吟吟的问:“妈,之前温柔漂亮而且家世还好的几个前女友为什么没有嫁进卫家呢?是嫌弃你们家穷,还是觉得你这个未来婆婆太刻薄,又或者是觉得卫建人品不端,不值得托付终身?我亲爱的妈妈,您具体跟我说说呗!”
卫母:“……”
卫建:“……”
整个病房里就住着俩人,那边那个已经在办出院手续了,眼瞅着卫家这边要进行家庭战争,人家不愿意掺和,立马就收拾东西走人了。
卫母万万没想到儿媳妇居然敢明着怼自己,老脸上吃惊、恼怒不一而足,她原本是歪在床上倚着靠枕的,这会儿立即就坐直身体,控诉道:“陈露,你怎么说话的?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小建,你都看见了吧?”
她委屈的跟儿子说:“当着你的面她都敢这对我,等你走了那还得了?!”
“噫,您放一万个心吧,”赵宝澜说:“等他走了我立马改嫁,葬礼都不管我就跑了,哪有闲工夫理你。”
卫母:“……”
卫建:“……”
赵宝澜从袋子里摸出来一个橘子,顺势往椅背上一靠,吩咐卫建说:“别在这儿傻愣着了,没看见妈的吊瓶快挂完了吗,去问问医生待会怎么办。”
卫建不敢违抗她的意思,起身出去了。
卫母见儿子这么听儿媳妇话,一点给自己主持公道的意思都没有,也愣住了,半晌呆愣完,才酸溜溜道:“他可真听你的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啊,”赵宝澜往自己嘴里边放了个橘子瓣儿,说:“你要是也这么听话就好了。”
“……”卫母:“?????”
卫母一连被她呛了几句,那股子火气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拍床褥,说:“陈露,你家里人到底是怎么教你的,能这么跟长辈说话吗,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
赵宝澜不气不恼,脸上带笑,反手给了她一个嘴巴子。
卫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儿媳妇打了一耳光,呆愣了半天,方才发疯似的从床上扑过去,说:“反了你了,敢打你老婆婆,你看我怎么教训你!”
赵宝澜就跟抓鸡似的,一把掐住她脖颈,微微收紧,“砰”的一声闷响,将她摔到了枕头上。
下一瞬赵宝澜拉起被子,膝盖制住她乱弹的腿,单手捂住卫母口鼻,眼见着她进入多出气少,翻出白眼珠来了,这才将手松开。
卫母眼睛里满是恐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毫不怀疑,刚刚陈露就是想闷死她!
“别说叫我生气的话,”赵宝澜将剩下的一半橘子塞入口中,一边嚼,一边笑着拍了拍她颤抖的面颊,云淡风轻的说:“不然弄死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