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母这会儿想提的可不是这事儿,眼见宝蝉不理,急的声都变了,近前去拉她的手,迫不及待道:“这是谁啊?你跟他——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宝蝉甩开她的手,冷冰冰道:“这跟你有关系吗?!”
说完,她向方长老断然道:“走了,不留在这儿碍人家眼!”
下属赶了马车过来,宝蝉掀开车帘坐了上去。
方长老从自己的貂皮大衣里边掏出来一沓银票,屈指弹了弹,说:“看见了吗?本来都是你的——没了!”
彭母:“……”
方长老又从马车里边摸出来个檀木盒,打开之后,圆滚滚的金珠子铺的满满当当:“看见了吗?本来也都是你的——没了!”
彭母:“……”
方长老又取出来一盒子珠玉首饰,打开来在她眼前晃了晃:“看见了吗?本来这全都是你的——什么都没了!”
彭母:“……”
方长老还要再秀,宝蝉却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说完了没有?走了!”
“嗳,”方长老女忙不迭道:“就走就走。”说完就跳上马车,催促着车夫离开。
彭母眼见着泼天的富贵从自己眼前飞走,真是痛的肠子都拧在了一起,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连声道:“慧姐儿,慧姐儿——”
道路宽敞,马车走得很快,也很决绝,从头到尾停都没停,到最后彭母体力不支,摔倒在地,趴在地上哭的如丧考妣。
也不知道是为了那笔飞走的财富,还是大概此生再也难以重逢的女儿。
……
赵宝澜在家里边潜心复习老师教授给自己的海王法则,系统120优哉游哉的嗑着瓜子儿,宝蝉就在这时候跟方长老一起回来了。
她觑着宝蝉姐姐脸色,看仿佛是哭过,心里边就有了几分猜测,瞟了方长老一眼,后者小心的摇了摇头。
赵宝澜心里边有谱了,宝蝉则道:“看他做什么,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赵宝澜小声道:“我怕你伤心嘛。”
“早就伤心完了,今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宝蝉道:“我娘死了,弟妹感染时疾没了,入了土的人,以后别再提了。”
说完她同方长老道:“您再多走一趟,帮我买点纸钱回来烧了,也算是尽尽心。”
方长老说:“嗳,知道了。”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宝蝉再没提过,赵宝澜也不问,时间能治愈一切,她需要好好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