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回事儿吧……”苟鑫濂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一时说不出来。
“你比如我吧~”谢新刚掐灭烟头、吐了口吐沫、走进包厢、坐在铺上,与苟鑫濂面面相对,“跟我一起当兵的,大多数回农村种地去了,小部分的分到城里有份儿工作,我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他们现在想给我洗袜子我都不用!”他一本正经、平静的说着,“为什么呢?阶层!”
“什么蛋阶层~”苟鑫濂哭笑不得。
“你看啊,”谢新刚扳着手指头,“今天你看他们坐车上站台心里不平衡,觉得自己不比他们差,凭啥扛着行李排队上车,对吧?”
苟鑫濂耷拉着脸。
“那,今天的事儿要是换成白组长呢?”谢新刚努努嘴,“你还不平衡吗?”
苟鑫濂哑然。
“就说咱俩吧,”谢新刚抽出一根烟点燃,“咱俩不也没跟群众一起排队,不也走的单独的通道?嗯?”
苟鑫濂深吸一口气。
“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不觉得是不正之风了?”谢新刚嗤笑着。
苟鑫濂无话可说。
“苟组长,做好自己阶层的事儿,没用的别想……”谢新刚收敛起笑容,若有所指。
“哦?”苟鑫濂笑了。
“我听说你前几天去拜访高副总了,还跟他儿子聊了半个多小时。”谢新刚表现的很诚恳,“我觉得这样不好。”
苟鑫濂皱着眉头看着他,有点看不透。
“我是为了闺女的事儿,”他解释道,“这事儿你也知道吧?当初我先找的白组长,他让我去找涂自强……”
“大人物办大事儿,小人物办小事儿。”谢新刚一伸大拇哥,“这种小事儿其实我就能办……”
苟鑫濂尴尬的一笑。
“不过苟组长可能看不起咱~”谢新刚摇头苦笑。
“哪有!谁说的!我一个干校劳动的……”苟鑫濂连忙解释。
“兄弟,你能办不早说,”他埋怨的拍了谢新刚一下。
谢新刚挠着头笑。
“时间长你就知道你苟哥是什么样的人了~”苟鑫濂补了一句。
“那……”谢新刚的眼睛眨巴着。
“有话就说嘛!”苟鑫濂一皱眉头,“咱哥俩不外!”
我尼玛,一共才见过面儿,就不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