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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第1页)

“徐玥的母亲手里。”她哂道,“没想到吧?——你没想到,我没想到,大概他们也没想到。毕竟徐玥的母亲只是个傻子,没有人会相信她藏着线索。”“但她还是藏好了,给了我。她信不了别人,只能信我,哪怕她傻了、疯了,她也要拼尽全力救自己的女儿。”阮北晴哂了下,摇着头,“陈警官,我和她一样。”陈铭宇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一年前,他站在坟前,见到阮北晴时的情形。-阮文善和陈铭宇是老乡,自小一起长大。后来,两人一个从军,一个从警,明明都是南方人,却阴差阳错派遣到了l市,有幸聚了几次。那时,阮北晴还是个三四岁的孩子,说话奶声奶气,但特别喜欢噘嘴,且不爱笑。明明长得软软白白,却顶着一副嫉恶如仇的脸,是个随时会用爪子伤人的小家伙。她一噘嘴,程雯就要板起脸凶她,于是小姑娘更生气了,眉毛一竖,咿咿呀呀地同母亲吵起架。这场面阮文善见怪不怪。他眼疾手快地用青菜堵住老婆的嘴,又将一小条炒鲜奶夹到女儿面前,好声好气地和着稀泥,“北晴,你看这是什么?这是甜的哦,你吃不吃?”小姑娘虽然安静了下来,却瞪着炒鲜奶,像是在同它置气。大概没有小孩子能推拒甜食,她瞪了一会儿,终于“大发慈悲”地施舍给了阮文善面子,张嘴吞了下去。那顿饭是陈铭宇请的客,炒鲜奶也是专门给她点的。阮文善将她抱起,对她道:“这位叔叔是你的干爹,你喊声干爹好不好?”北晴显然不明白干爹是什么意思。她不爱说话,但还是被父亲哄着,闷闷道:“干爹。”那是阮北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喊他干爹。后来阮文善常年出差,两人事务繁忙,难有时间再会,联系的次数也慢慢变少。他们最后一次的见面十分离奇。一日,陈铭宇正要离开警局回家,在门口遇见了阮文善。那是去年三月底,夜半,天上下着雨。阮文善撑着伞,像是等了他很久。他愣了一下,快步赶去,“阮哥,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阮文善脸色发白,像是生了很重的病,“小陈,我大概坚持不下去了。”陈铭宇不明白他的意思,“阮哥你怎么了?你生病了?你”“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我可能要离开这里,去处理一下。”他望着雨夜,路灯昏暗,积水上衬着斑驳光影,“你如果看见北晴了,替我劝她一下,让她听妈妈和别人的话,不要吵,也不要犟。”阮文善去异地执行任务,已经是件和吃饭喝水一般寻常的事情了。陈铭宇敏锐地听出他话里不对,以为这任务会很危险,心里抽痛了下。但他劝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这种人,一旦跨进了军警校的门,半条命都许给了国家。他们对得起自己的热血和性命,偏偏最对不起家人。他沉声道:“我会的,阮哥你保重。还有什么话要带给她吗?”阮文善朝十一中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和女儿原本只有一街之隔,这一走,不知要隔多少层迷雾了。“就和她说,爸爸一直陪着她。”次日陈铭宇醒来,难得给程雯家里打了电话。他得知一个震惊的事实——阮文善早在两年前过世。而阮北晴,今天早上醒来时,突然说爸爸还活着。她闯入班车,四处询问,非说昨夜是阮文善接的自己。程雯把她关在屋内,抹着泪道:“陈哥,北晴她已经疯了。”暑假时,陈铭宇趁着休假,回到阮文善安葬的地方,打算敬一敬这位老友。八月份的南方,下着雨,又闷又热。他徒步上山,走了足足一个小时。阮文善的坟修得很齐整,据说是整个村里修得最好的墓。但位置很偏,四处杂草及膝,没走几步,裤腿上就挂满了鬼针草。陈铭宇拍打着裤腿,撑着伞,在墓前看见了盘腿而坐的少女。阮北晴夹着一支烟,单手撑在膝上,眼里平静无波。因为下雨的缘故,烟已经灭了,她的短发和衣衫也被雨水洇湿,下巴却扬得很高。他企图帮她挡雨,她先一步起身避开,平视着他退入雨中,“烧纸吗?你烧吧。”她像是早知道他要来,一声不吭地夹着点不燃的烟,退到水泥坟地的一角。陈铭宇用伞挡着,烧完纸,又插了几柱香,正想同她说话,阮北晴道:“别可怜我,我不喜欢被人可怜。”说完她朝山径上扬扬下巴,透过浓密的林叶,依稀可以看见老土屋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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