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韦君来的住处,按前门的门铃。屋里一个声音问道:﹁什么人?﹂
﹁赖。﹂我向里面喊道。
﹁又要干什么?﹂
﹁想要张照片,你太太的,有没有?﹂
﹁没有!﹂
﹁一张也没有?﹂
﹁没有!﹂
我试着推门,门是闩着的。我离开前门,兜到房子后面,我进车库里张望,老爷车子的确是老爷透了。我拿出记事本把车号记下,光线一暗,我自肩后回望,韦君来站在车库门口,挡住了阳光,也挡住了我出路。
﹁我不喜欢别人来我的地方偷偷摸摸。﹂他说。
﹁我看看你汽车里面,会不会反对?﹂我问。
﹁会。﹂
﹁我多看一下车库环境,会不会反对?﹂
﹁会。﹂
我把记事本放回口袋说:﹁我站在这里,你反不反对?﹂
﹁反对。﹂
我侧过身,小心地经过他身边,离开车库。
﹁你不必再回来。﹂韦君来告诉我:﹁有机会拜托转告那只多事的老母鸡,她要是再不停乱叫,我就找律师对付她。﹂
﹁那要花很多钱。﹂我告诉他:﹁不如报警,请警察叫她闭嘴。﹂
﹁你可以滚你的了。﹂
他跟着我走出来,眼睛瞪着我,看我走向他另一方向的邻居。
那位邻居什么也不知道。
韦君来一直站在外面,看我开车离开。第四章
整个下午,我都在跑腿。
我找到巴士经过这个站的时刻表。我找到哪些人是这几辆巴士的驾驶员,我一个一个去拜访,请问有没有见到位小巧的女人,廿三到廿六岁的年纪,红头发、蓝眼珠、五呎二吋高,一百一十磅,拿了个箱子,在星期五深夜或星期六一早搭巴士离开,我知道箱子可能是唯一容易引人注目的线索。
没有结果。
我去查人口移动登记,找不到韦君来和韦马亦凤结婚的数据,但是我找到一项纪录。八年前韦君来和一位叫白莉莉的结过婚。
我打电话到办公室,请她们接上柯白莎。
﹁白莎,是我唐诺。﹂听到白莎的声音,我说。
﹁哈啰,衰死鬼,有什么消息?﹂
﹁和林太太谈过了。﹂我说:﹁她认为韦亦凤上星期五被韦君来谋杀死了。另外一面的邻居什么也不知道,而且不想淌浑水。我查过所有经过的巴士,看有没有人见到她带着箱子离开,都说没有。我查人口移动登记,没有他们结婚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