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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ot;中航&ot;撤退南雄机场、夏普驾驶着&ot;破烂&ot;一样的dc-2飞印度,在现场负责通讯工作的,正是黄焕元。

从1942年,&ot;中航&ot;开始正式飞越驼峰航线起,黄焕元就一直担当飞行随机报务员,一直到抗战结束。

老人的女儿黄德芬说,&ot;文革&ot;前,爸爸曾保留着一张1941年南雄电台人员的合照,共计13个人,后来都先后上机参加了&ot;驼峰&ot;空运,到抗战结束时,照片上,除爸爸一人还活着,其余全部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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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ot;寻人广告&o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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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人类最美好的情感,它永远都不会因地域、时间的改变而改变,只要有人类的地方,必有爱情存在,这是一个永恒的、亘古不变的话题。

在已故原&ot;中航&ot;加尔各答材料股股长胡鸿奎老人给我写的一封信中,老人也谈到了&ot;爱情&ot;,不是他的爱情,是朋友的爱情,那是另外一种爱,一种凄楚的情…那是1944年4月,我因病住进加尔各答一家医院,同病房还有个病友,也是&ot;中航&ot;的,是一位飞行员,年代过去太久远了,具体名字已经记不住,只记得他姓张。在闲聊时才发现,两人竟是同乡-都是上海江湾人。

老乡,又是在异国相遇,自然是亲切,无话不谈。几天下来,就成了好友。他给我讲的都是在驼峰航线上遇到的惊险飞行,什么结冰、强气流、迷航…自己本身就是&ot;中航&ot;员工,再加上自己到加尔各答就是从驼峰航线上过来的,以为对&ot;驼峰&ot;已经很了解了,但没想到,听着同乡这样一讲,把我也给听呆了。

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后来的话题不免就提及到恋情,他说还有个女友在上海。

等到老乡出院那天,要分别了,他站在我病床前,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神情黯然地说:&ot;胡兄,有一件事情拜托你…&ot;他告诉我,他是上海沦陷后一个人跑了出来,未婚妻还在上海。一对苦命的&ot;鸳鸯&ot;,在战争硝烟中,只能天各一方。老乡说,那个女孩子一直在苦苦地等待着自己,等待着战争结束,等待着一次完美的天作之合…说着,老乡还拿出了那个女孩子的照片,我看见,一个清纯美丽的姑娘在微笑着。

老乡说,他想求助我,今后能在报纸上给他发个&ot;寻人广告&ot;,见我茫然不解。

老乡语调低沉地告诉我,出院后,他马上就又要飞&ot;驼峰&ot;。而且是一天飞两个半来回,他担心…担心随时回不来。他说,在信中,他和那个女孩子商定好的,万一,有不测发生,会有人在报纸上发出一则&ot;寻人广告&ot;,那边的女友只要看到这则&ot;广告&ot;,就知道心上人已经遇难…我一听这话顿时心乱如麻,也不知怎样能安慰他,在我送他出门的时候,他的泪水就在眼中…这是一封从头到尾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的信。看完信,我马上拨通了老人那边的电话,急切地问老人:&ot;伯伯,那&39;寻人广告&39;,您后来刊登了吗?&ot;电话那边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是沉缓的语调:&ot;登了…&ot;我在史料中查到,1944年5月15日,&ot;中航&ot;90号c-47凌晨两点从汀江飞昆明,两点二十六分,汀江地面站接到该机最后报告,之后就杳无音讯。

机组成员:机长阿特沃特(aater),副驾驶张由桐,报务员陆经祥。

能找到的,仅此而已。

对了,胡鸿奎年轻时酷爱摄影,在加尔各答专门为此购买一部照相机,拍了很多很多照片,都是&ot;中航&ot;的,有飞行的、有在&ot;驼峰&ot;上的,有加尔各答、汀江基地的,&ot;文革&ot;一来,怕惹麻烦,老人像对待飞机上的&ot;敌我识别器&ot;守则要求的那样-全都自毁!

&ot;自毁&ot;大量资料、书籍、照片的还有一个-中航飞行报务员方榕满。

老人故去二十年后,2002年,我接到方榕满之女方姝仪的来信:

刘记者:

你好!

父亲方榕满是中航飞行报务员,他从1942年进中航就开始飞&ot;驼峰&ot;,直到1945年抗战胜利,先后大约飞了三年多。父亲一向谦逊、和蔼可亲,同时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关于&ot;驼峰&ot;的事情他提得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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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ot;寻人广告&o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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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自从事飞行工作以来,养成一个习惯,即每次飞行后都记录飞行的情况。如起飞和到达的时间、地点、飞行高度、经纬度、气流量以及与飞行紧密相关的数据等等均有翔实记录,直至1962年他停飞时,近二十年密密麻麻记了厚厚一摞,其中最珍贵的就是对飞&ot;驼峰&ot;的记录。然而令人痛心的是,在&ot;文革&ot;中&ot;两航&ot;人员被整,我们家随时处于可能被抄家的危险之中(已经上了黑名单),父亲为了避免惹出更大的麻烦,忍痛亲手将所有宝贵资料付之一炬。母亲回忆说,父亲在把这些资料一本本、一张张、一篇篇投入到炉膛中去的时候,双手一直不停地颤抖。母亲说,那是父亲的心在流血…为你提供的情况不一定有用,但是我们已经尽力了。

好材料,还有。

刘记者:

我的父亲周丕显已逝世,我们小的时候,父亲从来没给我们讲过&ot;驼峰&ot;的事情。

后来我们知道是因为有一次,父亲听半导体广播,里面说的是美国一个&ot;驼峰&ot;访问团来中国昆明访问。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和平时不一样,父亲听完广播久久没有挪动脚步,一直是站在那里沉思,我实在是感到奇怪,就去问,父亲还是半天不语,最后抬起头来说,你知道吗,这&ot;驼峰&ot;,我就飞过…我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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