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程下班回来,看见严柯穿着他的衣服,睡得很沉。严柯比他矮一些,因此衣服显得很宽松。锁骨和肩头都露在领口外面,腰却细细的,仿佛用力一握就会断掉。
有点s情。
余程把被子给他盖好,然后再次出门,去严家给他拿衣服。
张行端行动力ax,隔天就把房子租好了。早上严柯吃了点感冒药就跟余程一起去上班。医院里的同事估计也都看过微博,只是不说,眼睛却都好奇地瞟他。
余程有点担心,严柯倒是还好,情绪一直没什么波动,该干嘛干嘛。纪检找他谈话他也很冷静,毕竟他确实是清白的。纪检委知道严家在医学界的地位,因此也没打算为难他,走了个常规流程就离开了。
下班以后凌鹿过来看望他,顺便帮忙一起搬家。张行端有饭局,因此丢下钥匙和合同就走了。余程打开房门,发现房子虽然是精装修,但空关过一段时间,又闷又灰。他立刻打开所有窗户通风,凌鹿已经找到了抹布扫帚。
&ldo;一起来打扫卫生吧!&rdo;凌鹿充满干劲。
余程自然而然地去接扫帚,没想到严柯先他一步拿到了。
&ldo;阿柯?&rdo;余程很惊讶,&ldo;你没干过这个,我来吧。&rdo;
严柯笑笑:&ldo;你能帮我一辈子吗?&rdo;
余程愣住了。严柯走到角落,弯腰扫起了地。
三人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把房子打扫干净,都累倒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大家都很欣慰,凌鹿反而是最高兴的一个。
他甚至还跑到阳台上去看夜景,忍不住赞叹道:&ldo;果然贵有贵的道理!这儿还能看见湖景呢!&rdo;
余程和严柯对视一笑。余程摇头笑道:&ldo;小孩儿就是小孩儿。&rdo;
严柯道:&ldo;挺好的。&rdo;
&ldo;你觉得房子怎么样?&rdo;
&ldo;也挺好的。&rdo;
&ldo;一个人住没问题吗?&rdo;
&ldo;嗯。&rdo;严柯看他有些不放心,笑嘻嘻地问,&ldo;怎么了,你想过来跟我同居?&rdo;
&ldo;那张公子要气死了。&rdo;余程也笑起来。
凌鹿回到客厅,看两人谈笑风生,便笑着说:&ldo;时间不早啦,我先回去了,老师们再见!&rdo;
余程起身:&ldo;我跟你一起走。&rdo;
严柯把两人送到门口。余程看着门边的行李箱说:&ldo;你要是缺什么东西跟我说,我再替你回去拿。&rdo;
&ldo;嗯。&rdo;严柯笑笑,&ldo;谢谢你们。&rdo;
&ldo;不客气!&rdo;凌鹿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真诚而温暖。
&ldo;阿柯,照顾好自己,我走了。&rdo;余程拍了拍他的肩膀。
门关上。
严柯听到电梯降落的声音。然后整间公寓安静下来,他的笑容也迅速消失。
余程回到宿舍,发现严柯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还在篮子里。他把衬衣、长裤、内裤都洗了,拎出去和自己的衣服晾在一起。
这样他的衣服上,也会有他的味道。
严柯喜欢这种莲花清香的洗衣粉,所以余程用了很多年,一直没换过。
接下来的几天,严柯坦然接受了媒体的采访。纪检委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他和父亲都是清白的。记者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性向上,提了很多私人问题。严柯一概拒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