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确有一事,”凤倾倾道:“虽说这事儿与香王无关,而是与香王的侍妾有关,但方才香王可是义正言辞的说过了,你的侍妾的一切事情都由你做主,那么,本郡主也就只好请香王再多留一会儿了。”
“到底什么事,永安郡主还请快些说吧,左右今日之事,都是你们占尽了好处,又何必还死缠着王爷不让走?”江雨烟恶狠狠的说,如果可以,她真想马上把凤倾倾大卸八块,尸体拖出去喂狗!
“江侍妾,你的母亲是本郡主母亲的姐姐,你也曾是本郡主的表妹,江家全家蒙难后,你来上京城投靠凤家,十多年来,凤家将你养大,给你容身之地,给你衣食住行,本郡主的父母对你的好,甚至一度超过了本郡主这个亲生女儿。
可你忘恩负义,背弃凤家,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瞒着所有人,与香王暗中往来,如今腹中的胎儿都已经三月有余,如此行径,令我凤家上下心寒。
若只是如此,人皆有自私向上之心,你想要让自己过的富贵些,选择了去攀高枝,亦是你自己的选的路,我凤家不会偏帮你,却也不会打压你,不会收回对你的好。毕竟,你是亲戚。
可是你在皇后娘娘举办的宴会上,肆意的中伤本郡主,试图用假孕草污蔑本郡主的清白,试图踩着我凤家所有人的头去风光,那我凤家,自然就容不得你了。
是以,我凤家今日要当着众人的面,与你彻底的断了关系!同时,这些年来,你在凤家得到的所有一切,本也不是你的,凤家自然是要收回的,那么,请问江侍妾,你从凤家搬走的这百余口箱笼,可都是你的私人物品?若不是,请还给凤家!”
凤倾倾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小竹马上递上一杯茶,她满意的对小竹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才接着问轩辕皓:“香王可听清楚了?”
江雨烟马上抓紧了轩辕皓的手:“王爷,永安郡主这是什么意思?便是要与奴婢断了关系,难不成,连奴婢的私人物品都不准奴婢带走了吗?不行!你不能让她这么做,不能让她抢我的东西,她分明是仗着摄政王做靠山,想要将我、将我们往死里逼!”
江雨烟的心里又慌又乱,之前交出去的,都是些庄子、铺面,是很赚钱,但也被她这几年榨的差不多了,而得来的东西,几乎全都在这些箱笼里的,这是她以后在香王府生活的资本,她怎么可能让凤倾倾轻松的就抢夺了回去?
江雨烟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她允不允许的问题,从她背叛凤家的那一刻起,凤家给她的一切,早晚都会被收回——谁会愿意继续拿自己的财产去养着一个狼心狗肺的背叛者?!
“江侍妾,今日少卿大人在此,摄政王在此,众目睽睽之下,本郡主怎么可能会抢你的东西?你要带走你的私人物品,不会有任何人有意见,可是本郡主记得清清楚楚,昔日你狼狈的出现在我凤家的府门前,饿的瘦骨嶙峋,身上没有半两银钱不说,便是换洗的衣裳,亦是一套都没有,唯一之前的,就剩一对珍珠耳环和一只成色下等的玉簪子,这些东西,才是你的私人物品,你都带走吧!
可你今日到我凤家来,从我凤家搬走的物品,却装了百余口箱笼,这些,可都不是你的,请你还给凤家,否则,本郡主今日便告你一个偷盗、甚至抢劫的罪!”
说着,凤倾倾还望着轩辕皓,勾起嘴角一抹魅惑至极的笑:“若是香王的侍妾背着道歉或者抢劫的罪名,香王的孩子怕还是要和母亲一起去蹲几年牢狱,若生下来的孩子是个男孩,那就代表香王的长子出生就带着严重的污点,以后一整个人生的路,可都不好走了呢!”
轩辕皓心里刚起来的那一丝丝优越感顿时被刺的粉碎。
江雨烟已经闹了起来:“什么珍珠耳环,什么下等成色的玉簪子,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今日我从凤家搬走的所有的物品,都是从我住的院子里搬的,都属于我的私人物品,不是凤家的,不是你的,你不准抢,不准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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