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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咱们还年轻，急什么，听老人说越急越怀不上。&rdo;

&ldo;我现在连&lso;那个&rso;都不正常，八成是病了吧，等过一阵子，我回姥姥家，听说姥姥认识一个郎中，专治妇女病。&rdo;

&ldo;那也好，明儿一大早，我陪你去庙里，上柱香，求观音菩萨发发慈悲，给咱们送个孩子。&rdo;

第二天，天还没亮，夫妻俩便急急地上了路，他们要赶40多里路去庙里上香求子。香也上了，头了磕了，大夫也诊了脉，开了方。药倒是吃了不少剂，可杏子的&ldo;那个&rdo;一直不正常，杏儿的妈知道当年那一段丑事，断定是老天爷惩罚这两个犯了天规的人，是有苦往肚子里吞，说也说不出来。一日，杏儿来到河边洗衣服，她自从发觉自己总是怀不上孩子，总是低着头走路，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里虚得很。她越来越少言寡语，一个人独来独往。一个男人，原来暗恋杏儿的同村小伙子，故意冲着杏儿走过来。

&ldo;杏儿，洗衣服去呀？&rdo;

那人皮笑肉不笑地搭讪着。

&ldo;嗯。&rdo;

&ldo;咦，别忙着走嘛，洗完衣服回家干嘛，去守着你那个没本事的安邦太。&rdo;

杏儿绕着道，想尽量避开他。这个人去年娶了个&ldo;母夜叉&rdo;似的老婆，好吃懒做，恶神一般地死盯着丈夫，她心里明白自己的丈夫曾喜欢过杏儿，生怕杏儿抢走她那个游手好闲的丈夫，便寸步不离丈夫。恰巧今天她回娘家去了，她的丈夫瞅准了杏儿这时该来河边洗衣服了，便贼头贼脑地窜了出来。

&ldo;杏儿，是安邦太没本事，害得我抱不上大侄子，这样下去

可不好，安家无后全怨你，你要背个坏名声。我是为你着想，今晚你装作上茅房，到我家里去，趁那个&lso;母夜叉&rso;不在家，我给你传授接子秘方。&rdo;

那人笑嘻嘻地把睑凑得更近了。杏儿看看他那双色迷迷的小眼，直感到心里恶心。

&ldo;呸，你老婆母夜叉呢？趁老婆不在家偷鸡摸狗。&rdo;

&ldo;母夜叉&rdo;在娘家吃了午饭，心里忐忑不安，她实在是不放心色鬼丈夫，便不顾爹娘的诚心挽留，更不需等丈夫来接，自己跑回来了。她一手揪住丈夫的耳朵，另一只手挪出空来，&ldo;送给&rdo;丈夫几个大耳刮。

&ldo;骚娘们儿，自己下不出个蛋，生不出个羔，猴急了，勾引我男人。&rdo;

那女人又哭又骂又叫，闹得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杏儿被羞辱了一通，跑到家里蒙头大哭了一场。安邦太明白妻子是清白的，他安慰了妻子，便跑到村的东头找&ldo;母夜叉&rdo;衅事。

&ldo;妈的，&lso;母夜叉&rso;，欺负到老子的头上了。&rdo;

那&ldo;母夜叉&rdo;也不示弱，立刻出门应战：

&ldo;老娘把你老婆捉在床上，你戴了绿帽子，还有脸来吗？&rdo;

&ldo;你敢说杏儿一个&lso;不&rso;字，老子给你拼了。&rdo;

一来二去，二人扭打了起来。好半天，众人才把他们拉开。

杏儿本来与她男人没什么关系，这一打，反而扬了名，恶名在外了，被人们传来传去，没有影的事传得有了影，在人们心中，杏儿成了不贞女人。安邦太夫妻俩本来因为无子，心里就有一点别扭，这下，日子可就更难过了。他们几乎不与外人来往，两人独处的时候也很少交谈，往日的依恋、吸引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们只是机械地干活、吃饭、睡觉，他们几乎忘了那如胶似漆的夫妻情爱。安邦太一天到晚抽着老烟袋，杏儿没事时就坐在床沿边做鞋子，给安邦太做，给公公做，给婆婆做，鞋子一双又一双，已经堆的很高了，她还在做。

&ldo;你都能开鞋店了。&rdo;

安邦太因为今早赶集时，卖了只羊，赚了点钱，心里稍微有点高兴，便搭讪着跟妻子说话。杏儿抬起头，安邦太仔细瞧了一会儿，猛然心里一阵酸楚。

&ldo;唉，杏儿今年才刚30岁，可怎么就长出了白发。&rdo;

安邦太心里暗想着，他忽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愧疚得说不出话来。

&ldo;你怎么了，不舒服吗？&rdo;

杏儿关切地摸了摸丈夫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知是妻子的白发让他内疚，还是妻子粗糙的手掌让他难过，也许是妻子细致的心让他感动。安邦太突然一把抓住杏儿的手，急切地唤着：

&ldo;杏儿、杏儿。&rdo;

这种让杏儿当年心跳不止的唤叫声，她已经陌生了，至少有八九年没听见过了。杏儿流出了热泪。安邦太像个毛头小伙子，急切地盼望着、要求着。

&ldo;这大白天的，不行。&rdo;

&ldo;什么不行，咱们是两口子。&rdo;

不由分说，安邦大将杏儿压到了身底下。丈夫熟睡了，他发出均匀的鼾声。杏儿愣愣地望着窗外，她惊奇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小草露头了，再仔细聆听一下，外面的燕子叫声也有了。哦，春天来了。

春天百花争艳，万物复苏。安邦太夫妻抓住时机，春耕大忙了好一阵子。这些日子，杏儿总是觉得自己怪怪的，好像要有喜事降临在她的身上似的，她总想哼几句多年忘了哼的小曲。安邦太看见杏儿一天天白胖起来，心情也开朗了许多。自然，夫妻之间的&ldo;那件事&rdo;也多了起来。一天晚上，杏儿将丈夫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