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安置好,郎中便到了。
看诊、验伤,所有人都挤在堂屋里。
朱月暖和李玉娘守在悦茶身边。
看到脸色苍白错迷的悦茶。朱月暖忍不住眼眶发红,紧咬着唇。迫使自己不去提醒郎中。
堂屋里,楚宜桐正向康子牧等人道谢。
“楚兄。你也真是的,这样的大事,也不通知我们,我家虽然没有多大的能力,但派几个家丁一起保护却是可以的。”康子牧有些责怪的看着楚宜桐,“若不是遇到舒兄几人,我们还不知道今晚有这样的大事呢。”
“我也是听馨儿说的,本来是想来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结果看到家里门紧闭着,问了隔壁邻居才知道你们都出去了,这才匆匆邀了他们一起赶过去。”舒姚清叹息着,“没想到,悦茶竟有这样的勇气,堪称义婢啊。”
“悦茶并非丫环,她是暖暖的义妹。”楚宜桐纠正一句。
“楚兄,今日不便,我等便不打扰了,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只管开口,莫要客气。”康子牧扫了满当当的人,起身告辞。
“多谢。”楚宜桐冲众人一揖到地,送了他们出去。
郎中很快有了结果,悦茶内伤严重,还断了几根肋骨,楚二炳只是外伤,看着吓人,却是修养几日便能无事。
忙了近一个时辰,总算,只剩下自家人。
“爹,娘,这儿有我和暖暖看着,你们去我房里休息吧。”楚宜桐端了热茶进来,劝李玉娘和楚重锤去休息。
朱月暖坐在床边,紧抓着悦茶的手,一手搁在边上,正安静的埋着头。
“让你爹去和二炳挤一挤,我在这儿看着悦茶,你们去睡吧。”李玉娘看了看朱月暖,别扭的说道。
“娘,你身体才刚好些,不能熬夜,你若再躺下,这家里……”楚宜桐叹气。
“行了,你就消停些,别在这儿添乱了,我们去收拾收拾柴房,之前悦茶住过的那床还在,铺铺就行了。”楚重锤进来,拉了拉李玉娘。
“书房总归比柴房好些,那边也有一张榻,两张合一块儿铺一铺,多少舒适些。”朱月暖轻声说道,缓缓抬起头,撑着床边站了起来,“我去取几床被子。”
“也好。”楚重锤没有多说,拉着李玉娘出去。
朱月暖开了柜子,取了四床全新的厚被褥进了书房,楚宜桐已经帮着楚重锤一起收拾了柴房的床过来,和原来的榻一左一右的架好。
“大儿媳妇,你才刚刚退烧,也莫累着,早些休息。”楚重锤阻止了朱月暖的帮忙,把朱月暖和楚宜桐都赶了出来。
“晚上可吃过了?”再回到这边,楚宜桐关心的伸手摸了摸朱月暖的额,问道。
“不饿。”朱月暖摇头,又趴到了悦茶身边。看着悦茶无血色的脸,轻声说道,“明年游学,我让小舅给你找个书僮吧。”
“嗯。”楚宜桐点头,看了看她,转身出去,“我先去给你做些吃的。”
“我不饿,你别忙了。”朱月暖恹恹的摇头。
“我饿了。”楚宜桐声音已经到了外面。
朱月暖回头瞧了瞧。叹了口气,又趴了回去,看着昏迷的悦茶,低低的问:“悦茶……我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如果当初,没有让你跟着我回来,没有遇到他,会不会……楚家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儿。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悦茶没有回应。
朱月暖说着,又埋首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