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表现出不屑,还是热络地搭话:“一中现在是越来越强啊,年年状元都在一中,我娃回来跟我说,本来从十多年前起,一中就可以蝉联状元榜了,但是中间出了乱子,那年的状元没考。”
司机这话说得不对,考都没考,哪能确定谁是状元。
但雁椿心底忽地抓了一下。
他倒是认识这样一个一骑绝尘的人,荆寒屿高二时原本就能凭借竞赛保送,但不知是什么原因,荆寒屿放弃了,留下来参加高考。
只靠各科分数,荆寒屿考状元也没有问题,更何况还有竞赛加分。
雁椿离开一中后有一段时间断绝了一切信息流,从未想过荆寒屿或许放弃了高考。
“什么乱子?”他头一次主动问司机。
司机说:“哦,你这么年轻,那时应该还没当老师吧?”
雁椿点头,“我从外地考来的。”
“难怪!”司机开始发挥出租车师傅的祖传技能——八卦,“就是以前重点班有个学生,杀了外面的一个人。
但这学生家里有能耐,给警察塞了钱,警察就把他放了。”
不是这样。
雁椿缓缓收紧手指,身体绷了起来。
司机继续道:“那个状元就是这个学生的同学,也跟那案子有关……”
雁椿突然打断:“怎么会有关?”
司机被问得一愣,“嗐,我这不也是听说的吗?反正都说有关,状元受不了压力,就没参加高考,也没读大学。
要不是这事,一中状元连号都连十几年了。”
出租车停在一中西门,此时晚自习已经下一会儿了,但西门外还有零星学生。
雁椿和他们擦肩而过,心里越发沉重。
刚才他在车上已经搜过,没有荆寒屿未参加高考的报道。
想来媒体也是不可能报道这种事的,荆家也不会允许。
他还搜了屿为的百科,里面倒是有创始人的简单资料。
荆寒屿和另一位创始人李江炀,都是在b国念的本科。
荆寒屿没有参加高考,很可能是因为他……
这时,斜前方的巷子传来喊叫声,雁椿循声望去,看见两拨男生在那里斗殴。
一中虽是闻名的重点,但打群架这种事也难以杜绝。
别说像詹俊这些买分班的学生,就是他自己、许青成……甚至荆寒屿也是打过不止一次架的。
巷子里的群殴阵仗惊人,精力旺盛的少年用拳脚发泄着郁气,风一般追逐,疼痛和鲜血并不能让他们停下。
雁椿看了会儿,记忆暗河中的一个位置忽然闪了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