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毕竟我是立志要行走天下之人啊。&ot;段宇阳钻进帐篷里,说:“睡了。&ot;
进了马车,原本躺在一侧榻上的晏天痕,立刻坐了起来,被他当成枕头垫在脑袋下面的阿白,也打了个滚,机灵的朝着蔺玄之看过去。
“宇阳哥哥,有没有问阿骨的事情?”晏天痕有几分忐忑地问道。
蔺玄之将他按坐在榻上,道:“他看出来了,不过没怎么说。&ot;
晏天痕说:“大哥,宇阳哥哥会不会讨厌我?&ot;
&ot;怎么会。&ot;蔺玄之望着晏天痕澄澈的眸子,道:“阿痕没有做过坏事,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若段宇阳因为你炼制了阴尸,而对你生出厌恶,你也不必将他当成朋友了。他知道轻重。”
晏天痕想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晏天痕靠在蔺玄之肩头,说道:“宇阳哥哥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可是我太笨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蔺玄之亲了亲晏天痕的额头,道:“他需要的,也并非安慰,而是逃离。&ot;
晏天痕皱着眉头,说:“可是,宇阳哥哥被奷人所害,难道他就不想让那些人,尝到苦头吗?&ot;
蔺玄之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每个人的道,都是不同的,也许他下不了手,也许是因为太过失望,以至于不想再去和那些人有任何瓜葛…这是他的道,我们无从窥探。”
晏天痕抱住了蔺玄之的腰,说:“如果有一天,我被人这样害了,我一定不会忍气吞声的。&ot;
蔺玄之只是笑了笑,心中却无比艰涩。
上辈子,害晏天痕最惨的人,便是他了,晏天痕那时候的修为,也完完全全有能力,来报复他,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对他下过手。
蔺玄之突然有种冲动,他很想问问晏天痕,上辈子,为何那样掏心掏肺地对他,但是他不能,也做不到。
蔺玄之只得在心中叹了口气,摸摸晏天痕的脑袋,道:“该休寝了。”
&ot;嗯&ot;
翌日一早,蔺家的车队,继续上路。
段宇阳钻到了蔺玄之的马车之中,一天到晚也不出来晃悠,蔺家其他弟子,虽然对于多了个别家人,还是竞争对手,表示不太满意,不过,他们也的确找不到段宇阳的把柄。
再加上蔺玄之手中大权在握,也的确没有人敢提意见。
就这样过了十多天,蔺家的车队,绕过了东洲和中洲的交界线,总算是能够见到中洲的边沿一角了。
接下来,他们又穿过了万丈高山,途径中洲大陆的几座主城,总算是遥遥地看到了天极城,天极城的地势极高,整座城,都建立在山上,易守难攻,天极城所背靠的天极宗,地势更高,你们所能看到那座望不到端头的山峰,就是天极宗的一个外门边角,你们能看到的那座建筑的尖角,就是天极城的城主府的一角。&ot;蔺留舂的心情,显然相当不错,因此难得开了口,给蔺家弟子略作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