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晚饭结束,宁清都没见到齐笙的影子,倒是徐妩来看过她一次却被勤务兵拦在门外。
她是不是来看笑话的宁清也不在意,她百无聊赖的等着齐笙,若是今天他不给她一个理由,她怕是睡不着了。
过了十一点,还是不见齐笙,心里来来回回也不知道把他骂了多少遍,等到她实在招架不住,上下眼皮打架,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梦里齐笙眼里还是那么深邃,流露出些许无奈,捉着她的肘问:“等一等,在等一等,别回到他身边去好吗?”
那赤裸裸的深情让宁清心里羞愧,她耍开他的手,一步步的往后退,不敢抬头,怕在他的目光中屈服。
“对不起,齐笙”她语无伦次,憋着泪眼角发红:“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一个对不起就能挽回我的声誉?一个对不起就能解决退婚丑闻?顾宁清!你太自私了!”
他的话就像猝过辣椒油的鞭子恶狠狠的抽在宁清的心上,是的,宁清甚至不反驳他的话,她的内心深处是赞同他的,她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在爷爷面前是这样,在齐笙面前也是这样。
眼泪再也存不住,滴在嫩白的手背上:“是的,我是自私,你放过我吧,我爱景向阳,我爱他,你成全我们吧。”
“成全?只有两情相悦的人才会有成全一说,他爱你吗?七年了,他说过一句爱你?他说过一句娶你吗?你就是一个消遣!一个下贱得备胎!”
齐笙的脸慢慢变得狰狞扭曲,像是一团黑色火焰灼烧在空气中,慢慢向宁清逼来,宁清仓促的后退着,却突然躲不过,感觉那炙热的气息灼烧这自己的肌肤。
“啊!”宁清突然惊醒,身后泛起丝丝凉湿的汗意,看到眼前为她拭去额头汗珠得人更是全身一颤往后靠去。
看到她的动作齐笙一顿,把手帕递给她:“做噩梦了?”
宁清慌张的咬着嘴唇微微点点头,心里却是暗想齐笙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有没有说梦话呢?
抬头看了齐笙一眼,不似梦里那般狰狞,似乎从认识他到现在,也只有今天下午才见他的情绪波动那么大,一时心里思量起自己的不对来。
“天气热就多喝点水,看你身体都虚,听齐忠雄说你晚饭没吃?这样对身体不好,看你那身板风一吹就要飘起来似得。”
宁清皱皱眉头,看着齐笙就像个老妈子似得絮絮叨叨,刚才在愧疚和自责一扫而空,她感觉到了齐笙的关怀,那种让她动摇心惊的情愫,她开始躲避,她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他,害怕伤害他。
“军演快要结束了,你先休息几天吧,都是一些收尾的事,不忙的。”
“你的意思是,剩下的时间我都不能出去喽?只能被你关在帐篷里像个犯人!?”
齐笙没有说话,静默的看着她,齐笙越是这样越是勾起她心中的任性和傲火:“你凭什么这样做,我要回京!你这是非法监禁你知道吗!?”宁清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帐篷里响起。
“你别多想,只是多住几天而已,就几天。”齐笙的话已经说的够低声下气,可是宁清却没有一点领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