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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1页）

&ldo;这个规律一直没变?&rdo;班恩问。

麦克点点头。&ldo;一直没变。1715到1716年，1740到大约1743年‐‐那是情况最糟的一次‐‐1769到1770年，一直到现在。从中我感觉到情况一次比一次更加严重。那也许是到每个周期的末尾德里的人口越来越多的缘故。1958年，周期似乎提早结束了。那是我们的功劳。&rdo;

比尔探过身，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ldo;你能肯定吗?&rdo;

&ldo;没错肯定，&rdo;麦克说，&ldo;其他所有的周期大概都在9月达到顶峰，最后有不计其数的人丧生。到圣诞节……最迟到复活节生活才能走上正轨。也就是说，每隔27年就有一个持续14个月到20个月的大灾之年。但是1957年10月从你弟弟被杀开始的那个大灾之年到1958年8月就突然结束了。&rdo;

&ldo;为什么?&rdo;艾迪急切地问。他呼吸困难，吸气的时候发出沉重的喘息声。&ldo;我们做了些什么?&rdo;

问题是在那里。麦克好像在考虑这个问题……最后他还是摇摇头。&ldo;你们会想起来的。你们迟早会想起来的。&rdo;

&ldo;如果我们想不起来怎么办?&rdo;

&ldo;上帝会助我们一臂之力的。&rdo;

&ldo;一年里死了9个孩子。&rdo;理奇感到万分震惊。&ldo;上帝!&rdo;

&ldo;1984年底有两个孩子被害，&rdo;麦克说，&ldo;2月，一个中学生失踪了。3月中旬才在班伦找到他的尸体，残缺不全。这是在附近发现的。&rdo;

他从装记事本的那个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大家传阅着。贝弗莉和艾迪看不懂其中的奥妙。但是理奇反应强烈，好像被烫了一下，把照片掉在桌上。&ldo;上帝!上帝，麦克!&rdo;他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比尔看了一眼照片，顿时觉得周围的世界一片灰暗。一时间他感觉自己就要晕过去了，不禁发出一声呻吟，把照片掉在桌上。

&ldo;怎么了?&rdo;他听见贝弗莉的声音。&ldo;这照片代表着什么，比尔?&rdo;

&ldo;是我弟弟在学校拍的照片，&rdo;比尔终于开口了，&ldo;是乔、乔治。这张照片本来在他的相册里。会动，会眨眼睛。&rdo;

大家又看了一遍照片，这时比尔像块石头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那张照片拍的是一张老照片，一张破烂的照片映着白色的背景‐‐微笑着露出两颗豁牙。乔治的照片下面的白边上写着：&ldo;学友1957‐‐1958&rdo;。

&ldo;今年才发现?&rdo;贝弗莉又问道，麦克点点头。她转向比尔：&ldo;你最后一次看到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比尔?&rdo;

他舔舔嘴唇，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那些话都在脑子里回响。比尔意识到他的口吃病又犯了，在同恐惧斗争。

&ldo;从1958年我就再也没见过那张照片。乔治死后第二年春天，我想给理奇看这张照片的时候，就已经没、没了。&rdo;

麦克打破沉默。

&ldo;史蒂夫&iddot;约翰逊的尸体被发现之后，我就下定决心如果再有什么事情发生‐‐再有一个确凿的案子‐‐我就给你们打电话。乔治的照片是在离一个叫特里奥的男童尸体不到10英尺远的一根原木边发现的，没有藏起来。相反，凶手似乎想让人发现这张照片。我敢肯定凶手有这个意图。&rdo;

&ldo;你怎么从警方弄到这些照片的?&rdo;班恩问他。&ldo;那是警方拍摄的照片，对吧?&rdo;

&ldo;是的，是警方拍的照片。警局里有一个想挣点外快的家伙，我每月付给他20美元‐‐我就能付起这么多。他提供了这些资料。

&ldo;4天后又发现了道恩。罗伊的尸体。在麦卡森公园，被割掉了脑袋。

&ldo;今年4月23号。一个叫亚当的历岁男孩失踪。第二天在西百老汇后面的绿化带里找到了他的尸体，也被割掉了脑袋。

&ldo;5月6号。一个两岁半的孩子被溺死在楼上的卫生间里。&rdo;

&ldo;哦，麦克!&rdo;贝弗莉几乎哭着乞求他。

&ldo;对，很可怕，&rdo;他气愤地说，&ldo;难道我不知道吗?&rdo;

麦克喝了一口水，又给大家拿出一张照片。这一张不是警方柏的，而是一张在学校拍的照片。一个13岁的男孩开心地笑着，拍照的时候他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一双干净的小手规规矩矩地搁在腿上……但是那孩子眼中有股邪气。是个黑人孩子。

&ldo;杰弗里&iddot;霍利，&rdo;麦克又开始解说，&ldo;5月13号。身体被撕开，尸体在运河边上的巴斯公园被发现。

&ldo;事隔9天，5月22号，一个五年级的孩子被发现死在内伯特大街上。&rdo;

艾迪发出一声颤抖、刺耳的尖叫。伸手去摸他的哮喘喷雾剂，却把那东西碰到地上。那个哮喘喷雾剂滚到比尔脚下。他拣起那东西，看到艾迪脸色蜡黄，呼吸困难。

&ldo;给他弄点儿喝的!&rdo;班恩急得大叫起来。&ldo;来人给他……&rdo;

但是艾迪摇摇头。他对着喉咙喷了一下，吸了一大口气，胸口起伏不平。他又喷了一下，靠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

&ldo;我没事，&rdo;他艰难地说，&ldo;一会儿就好了。&rdo;

&ldo;艾迪，你真的没事?&rdo;贝弗莉问。&ldo;或许你应该躺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