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梁观问她,“有备用笔吗?”
岁初晓无奈地摇了摇头,再去试笔,还是不显。
昨天晚上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坏掉了?
孟梁观摆出了一副总裁的态度,“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只准备一根笔?”
他叹口气,“看来只能过几天再说了。我去外面透透气。”
他说着,起身就往外面走。
岁初晓捏了捏肩膀上绒毯的一角,咬咬唇走过去,“孟梁观。”
他转身,“怎么了?”
她把协议递给他,“可以先把手印按上。”
孟梁观好奇,“你还随身带着印泥?”
她抿着唇摇头。
他一笑,“那不是白说?”
“可以这样……”
她说着,抓住他的手就往嘴里咬。
他把她的肩膀一抵,忍声道:“告诉你了,不要再撩!这里没有避孕套。”
岁初晓不听,把他往藤椅上一推,咬住他的拇指一磕。
孟梁观吃痛,一下就把她的下巴钳住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岁初晓小脸冰冷,“按手印。”
血渍比印泥还好用,洗过都不会掉。
她抓住他的手就要往纸上按,看了看,发现只是红紫了一点,并没有破。
她张嘴又来,男人捉住她,“咬咬你自己看看?”
她摇头,“不行,太疼了。”
他把她的嘴巴一按,“我不疼?”
她点头,“你没有疼痛神经。”
他,“……”
孟梁观走神,岁初晓咬住了又一嗑,刺痛钻心,她在他心口落下一朵红梅。
她抓着他的手再要去印,他把手撤回,握住她的肩膀一拉,仰头堵上去。
一个长吻深入,岁初晓状如溺水,拼力几次才挣脱。
挣脱了却起不来,大脑缺氧,四肢也跟着无力。
她虚弱地撑在他的胸膛上,大口喘着气。
孟梁观靠在那把竹子躺椅上,火光混着汗水一起打在他的胸膛上,像是涂了一层厚重的金色油彩。
他微眯了眼睛看着她,“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岁初晓努力呼吸着,木柴燃烧浮起的灰尘被她吸尽肺叶里,满腔子都是人间烟火气。
她看着他,胸前剧烈起伏,嘴唇翕动几次,艰难吐出:“最后,做一次……不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