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别找我,我很忙,没功夫管你。”
“喂!”靳语尘努力把气憋回去,再次盘腿坐回去,反正也快出去了,饿几天也没关系。
。傅柏回京这天,一路上的百姓都围在道路的两旁,观看安庆国第一个女将军的风姿。这位女将军,可一点都不比男人逊色,甚至更加英勇善战,在沙场上征战多年,没吃过一场败战,不但把敌军打得自此不敢靠近安庆国,更是为国开疆扩土,立下赫赫之功,风光无限。
面容也生的极好,虽然并不似那买面书生那般白皙的脸庞,沙场的烈日伤及皮肤,女将军的脸有些黝黑,但一双眼睛大而明亮,一双英挺的剑眉,衬得她竟比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子还要俊美不少,惹得那些未出阁的大户小姐,都忍不住为她驻足。
傅柏回到府中,她爹就叫她赶紧换下这一身军装,是他进宫面圣,说是皇上得知她要回来的消息,一大早便令人准备了接风宴,虽然不知道这接风宴什么时辰开始,但向来没有天子等臣子的道理,更何况最近的皇上,对傅家产生了间隙。
“爹,要不我这次回朝,便把手上的这一半兵符交上去好了,这样圣上也不会对傅家再忌讳。”傅柏换上了一身轻便的正装,已然跟谁父亲一起入了宫。
“不可,陛下已经与傅家生了嫌隙,若是你现在把兵符交上去了,那就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留在手中还可以让陛下顾虑,还不会对傅家怎么样。”傅世国低声说道,他们俨然已经进了宫,说话都要看看四周,不敢马虎。上次听到风声,皇上叫了一些人去御书房谈及要事,叫了沈复南,却没叫上他。
傅柏不再言语,乖顺的点点头,她不懂宫里的这些明争暗斗,比起深宫的尔虞我诈,她更喜欢战场上的兵戎相见和潇洒名斗。
“等会你少说话,以免说多了引来诟病。陛下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其他的不要多嘴,记住了吗?”傅世国不安心,再一次交代道。
“明白,父亲。”傅柏认真回答,伴君如伴虎,兵家的书上也有写,连她自小的先生也常说,天家人都是虚假可憎,反覆无常的。
不一会,便见到了皇帝,高位上的靳鸣佐一直以赞赏的目光看着傅柏,但傅柏知道皇上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欣赏她,定还存了她不知道的心事的。她学着父亲的动作,给皇帝请安。
“臣等参加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靳鸣佐拂手,“听说傅将军可是带了大收获回来的。”刻意的把话引到傅柏身上,不去管一边的傅世国。
傅柏恭敬道:“回陛下,是有此事。收了十五座城池,反水敌方三千俘虏。”
“哦?这事怎么不在军报里面?”靳鸣佐皱眉,“这倒是好事了,不过就是不知道,傅将军该怎么处置这些俘虏,要不朕赏与你,编进你的傅家军如何?”
“这可使不得啊陛下!”一旁的傅世国像受到惊吓那般跪在地上,“求陛下收回成命,我家小女受不起。”
“放肆!我同你说话了吗?”靳鸣佐狠拍桌子,“我同傅将军说话,谁准许你开口了?”
“陛下恕罪,只是小女向来嘴钝,不怎么会说话,又因常年在外不懂宫里的规矩,怕顶撞了陛下,故臣才会代小女说的。小女本是奉了陛下的命去征战沙场,得到的战利品怎可独吞,这于情于理都十分的不妥啊陛下,请收回成命。”
“你倒是会说话。”靳鸣佐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等会会有很多爱卿到御花园,朕为傅将军办了场宴会来接风洗尘,看着时间也快要开始了,你们收拾一下就随着朕一同前去吧。”
“是,陛下。”傅世国俯身,傅柏拘着一头的冷汗,也做了相同的动作。
靳鸣佐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起身道:“起驾,御花园。”
傅世国仍不敢抬头,直到靳鸣佐出去,傅世国才松了口气,对着一旁的傅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才说的叫你不要多嘴,你转眼便忘了吗?俘虏三千的事,你写在奏本上不也可以?你知道陛下因为你手里的一半兵权一直很排斥傅家吗?等会接风宴的时候记好了,这次可不能怠慢,稍不注意就会惹得陛下不悦,切记要少说话,不要多嘴!”
“是,孩儿明白了。”傅柏摸摸额头上的汗,她确实看不出来皇上的性情和心里的算盘,她接触军队多了,对行兵打仗一事倒是能称得上行家,可对待这深宫的名利争夺,口是心非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不过陛下刚说的接风宴,想必宴请的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大官,那她……陛下那样喜爱和欣赏,想必她也一定会出现吧。
傅柏整理好仪容,等着去见那位让她日夜牵挂的人。
第5章宫宴
这样敷衍又毫无真情实意的宫宴,既不能高声阔论,也不能放开了饮酒用膳,这里始终有皇帝陛下在,所有人都放不开身份。
傅柏到处张望着,心不在焉的吃着桌子上的菜,小口小口的啜几口小酒,身边有人同她说话她也表现的爱搭不理的,傅世国看她魂不守舍的看着本该是丞相坐的位置上却没人的神情,大致就能猜出来她心里想什么,语气很不好的说道:“你不要再看了,沈相国和安和郡主都不会来了。”
“为什么啊?”傅柏不解道,“一般宫里举办的宴会,轻别明明都受邀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