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底气,到底还是轻轻带上了门。陈甯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的化妆包,走到辜子传床边,叹了口气,“小传,我带你去洗澡。”
辜子传没说话,望了陈甯一眼,眼睛再一次闭上了。
陈甯把辜子传架起来,走进浴室,替他打了洗面奶,用热水洗干净,给他喂了漱口水,脱了他的裤子,拧开淋浴,为他洗澡洗头。
辜子传个子太大,陈甯伺候他自己也难免被打湿。他干脆脱了衣服,和辜子传一起站在淋浴间里。陈甯一言不发,垫着脚为辜子传的头发打泡泡,又蹲下身,给他在身上抹沐浴露。辜子传洗澡时倒是睁开了眼睛,但他一句话没说,就看着陈甯蹲在他脚边为他搓洗双腿。陈甯洗到他腿间时,抬头望了他一眼,辜子传也没做声,任陈甯细白的双手,在他软垂的阴茎啊上抚过。
出浴,陈甯给辜子传裹上浴袍,喂他喝了口水,架着他坐回床边,给他喷一层保湿喷雾,又从他箱子里拿了内裤,给他套上。
把辜子传塞进被子,陈甯跑回浴室刷牙洗脸,他在浴室里待了不短时间,一丝不苟地将护肤步骤一一走完,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陈甯想起辜子传对后背位的钟情,于是脱下浴袍,转身,偏头端详:只看屁股和腰,他确实也挺像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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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甯又想起辜子传看他的那个眼神。
如果要给那眼神冠上一句台词,会是什么?
他想,那该是:“你来了。”
却不知是,“你终于来了。”
还是,“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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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甯走出浴室,看辜子传平躺在床的一侧,他坐到辜子传的脚边,在黑暗中努力辨认,看了半天,终是叹了口气。
他好想躺下去。躺下去,这一切就从未发生过,早上起来,他们短暂亲吻,然后他目送辜子传离去,再然后,他杀青回家,被辜子传拉着兑现“三天三夜”。
他们仍可以抵死缠绵,闭上眼亲吻,张开腿交配。
可真的太难受了。奄奄一息的螃蟹被人拆筋卸壳,虚弱地发不出一丝挣扎,只能让刀叉将手脚割据,凌迟般受刑。
陈甯站起身,抓起自己的化妆包,拎着湿掉的换洗衣物,犹豫片刻,还是把房卡从兜里掏出来,扣在酒店的书桌上。
啪嗒。塑料碰撞桌面,像蟹脚被拆分时,刀具和甲壳的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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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袍的衣角却被忽地攥住,“陈甯,你要回去?”
陈甯没动,声音很轻地说,“嗯,我回去睡。”
辜子传也不松手,“你脸都抹好了?回去睡?”
陈甯把化妆包放下,想从辜子传手里把浴袍抽出来,“你喝多了,旁边挨着人你睡不好。”
辜子传却主动缩回了手,“陈甯,你是不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