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贵妃停下了脚步,回敬着:“你又干什么坏事去了?”
玉兰恍然大悟:“你爹爹的忌日又到了吧?怪不得你这几日没有浓妆艳抹的,皱纹全都出来了。”
妤贵妃叹着气:“皇上要大忌我父亲,这水陆大法事要做半个月呢。你说,我父亲已经去了这么多年,皇上仍旧感恩在心,这帝师就是不一样啊,不一样。”叹着气。
玉兰摇着扇子,歪了一眼妤贵妃,哼哼着:“一天到晚,张嘴闭嘴地帝师、帝师,腻不腻?听腻了。”
妤贵妃叹着气:“我也不想这样呀,可事实如此啊,你说怎么办?你阿玛唉,不说了,不说了,丢人现眼。”抬起脚要走。
玉兰跨了一步挡住了妤贵妃,赶紧捂着鼻子往后撤了撤:“咦,一股子怪味,怪不得皇上一年都没碰你了。”
妤贵妃本来是得意的,一听这个话,火气上来了:“谁稀罕他碰!”
玉兰愣了一下:“你好大的火气,该泄泄火了。”
妤贵妃皱着眉,厌恶的表情:“粗俗。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别耽误我祭拜父亲。”
两个人走廊下站着,玉兰四处看看,便说道:“你近来又得意起来了,是不是前朝有喜事呀?”
妤贵妃笑了:“你是御前的红人,可以随意翻阅奏折,既然已经知晓天下事,何必还多嘴一问呢?”
玉兰点着头:“我们的人可被你的人欺负死了,能不能留条活路呀?”
妤贵妃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点着头:“你们俩明白了?我以为你们没反应过来呢,看来是我自作聪明了。”
玉兰接口道:“你不一直自作聪明?”
妤贵妃继续道:“既然你们已经明白,明白势不两立了,就应该知道前朝已经是我的天下了。你们毫无依靠,而我的人,只要抬一根手指,立马就有一个高官跌倒。”
玉兰点着头,接口道:“不错,你的人的确有这个本事。可你别忘了,皇上的兄弟再不被重用,那也改变不了血统,也是皇上、皇权最亲近的人。”
妤贵妃用扇子挡着脸笑着:“皇权?黄泉?我一定会送你的儿子去黄泉的,别着急嘛。”
玉兰福福身:“多谢你的成全,你只是口气太大,舌头会骨折的。”继续道:“告诉你哥哥,千万悠着点,大阿哥跟他几个皇叔可是一条心的,怎会任他们被人欺负?”
妤贵妃笑得开心极了,这气势压过了玉兰:“你害怕了,你担心了?我告诉你,肃顺一定会揪着宝钞案不放的,即使拿不下恭亲王,也能让他跌个大跤,让他彻底远离这政务中心。”
妤贵妃用扇子打了一下玉兰:“除了这几个不成器的王爷,你们还有谁呀?张口闭口地大阿哥、大阿哥,黄口小儿,还没入学读书呢,连吃饭都要人喂,等他长大再说吧。”
玉兰没吱声,妤贵妃朝她走了一步,气势又大了许多:“你担心了吧?这才刚开始呢,慢慢来,早晚会把你们这些人一一除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