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曾雪仪跟乔夏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真的很不想当着乔夏的面说这些恶毒的话,但她真的太过分了。
他必须要把话说清楚,说得绝情、说到她无地自容。
几乎是报复性地,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狠狠地谴责乔夏。
乔夏愣怔了好久,眼泪模糊了双眼,但硬是没掉下来。
她隔着层层水雾看向沈岁和。
他轻蔑、不屑、嘲讽、鄙夷,甚至是侮辱。
他把那些恶毒的词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他说自己不配得到尊重。
可,明明是她先遇到沈岁和的啊!
“我不是第三者!”乔夏哽咽道:“我从没想过做第三者!”
“那你现在的行为是什么?立牌坊吗?”
乔夏:“……明明是我先遇到你,先跟你相亲的啊,为什么我是第三者?明明江攸宁才是!是她从我这抢走你的!”
“可我当时相亲也很明确的表示,不喜欢你啊。”沈岁和说:“我说得非常明确,我就喜欢江攸宁那样儿的。”
“可我喜欢了你很久啊。”乔夏说:“我20岁就遇见你了,那会儿你还不是沈律师,只是个学生,你在路上拉了我一把,你记得吗?”
“不记得。”沈岁和摇头。
受沈立的影响,他确实会对女孩宽待一些。
如果遇到了女孩跌倒,他一定会拉一把,他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这样做。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和记得的事情。
“无论你什么时候遇到我。”沈岁和平静道:“我都不喜欢你,而且,非常非常厌恶你。”
“你能有更好的选择,而不是非要来破坏我的家庭。”
“可爱情又不是选择题!”乔夏忽然大哭,“我又不是没跟别人谈过恋爱,他们都没有你好哇。我就想嫁给你,我有什么错?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我做的工作是我喜欢的,学的专业是我喜欢的,为什么到了婚姻上,我就不能选我喜欢的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乔夏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点儿名媛的形象都没有。
“你跟江攸宁都得不到伯母的祝福,怎么会幸福?你要是真的喜欢她,为什么还能让伯母那样欺负她一句话都不说?你就是拿江攸宁来当借口!你根本不想结婚!”
包厢内只有乔夏一个人的声音。
沈岁和低敛着眉眼,声音毫无波澜,“你说错了。”
一分钟后,趁着乔夏哭泣的间隙,他平静地说:“我只是不想跟你结婚。”
乔夏抽泣的声音戛然而止。
“如果是跟江攸宁。”沈岁和说:“我很乐意结婚。”
“这就是你跟江攸宁的区别,你比起她来,差得很远很远。她永远不会这样哭着质问我,她永远都知道给自己,也给别人留一份体面,她永远都不会去当第三者,无论她有多喜欢。换句话说,她懂得如何尊重人,也尊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