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声像是看入了迷,手上柔嫩光滑的感觉十分令人愉悦,他留恋的一而再再而三重复着抚摸的动作,有点舍不得离开。
喻苗微微仰着头一动不动,乖巧的样子特别诱人,毕声的视线很快就被近在眼前的嫣红嘴唇吸引,如同刚成熟的晶莹剔透的樱桃,饱满而有弹性,好像迫不及待的等着人采摘,脑子里有个声音蛊惑着他尝一尝,毕声眼神迷离,不禁越靠越近。
就在他即将享受到美味的前一秒,喻苗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近距离的压迫,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语无轮次的说着:“那个这个我的包我我我我先走了。”
喻苗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再呆下去自己恐怕就要贼胆包天的干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了,刚才有一瞬间他差一点就要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毕声没看出来吧?他可千万别看出来呀!眼看着心事就要藏不住,喻苗屁滚尿流的落荒而逃。
回过神儿的毕声嗅着空气里残留的薄荷香气,痛苦的捂住了脸。
自己怎么如此沉不住气?真是差一点就失控了。该不会吓到他了吧?
喻苗被毕声碰过的那半边脸好像完全失去了知觉,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打着滚,一会儿回想着毕声的抚摸傻笑,一会儿又为自己的心猿意马叹息,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毕声四目相对,毕声真的是太完美了。
大约对自己的盛世美颜早已习惯,喻苗对自己的容貌反而不是很敏感,又或许是情之所至,他始终觉得毕声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这样的好看不是肤浅的流于皮相,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浑然天成的气质。
具体喻苗也说不上该怎么形容,但就是觉得,任何人和毕声站在一起,都会不可避免的沦为背景。心神不宁的足足折腾到天亮,想到还要面对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事儿,喻苗这才勉强消停了一些。
和他一样熬了通宵的还有卢鹏和卓申。
这一对难兄难弟胡子拉碴的窝在蒙正堂的小偏厅里,脸上不约而同的写着四个字:“苦大仇深”。
卓申昨晚上审完了喻苗之后就一直等着卢鹏,结果等到半夜一点卢鹏才回来。一看他浑身上下笼罩的丧气就知道结果不如人意。
“见着贺宁了?”卓申问。
“那还用说?”卢鹏没什么好气的嘟囔:“台柱子都被人打成那样了,他这个当老板的能袖手旁观?妈的害老子点头哈腰给这孙子赔了一晚上不是。”
卢鹏想到自己刚才的窝囊样儿就浑身都不对劲儿,前两回他怼的贺宁有多狠,今天晚上就一股子都给他敬了回来,想也知道有多没脸。
“他怎么说?”卓申又问。
“面上倒是和和气气的,谁知道编排什么坏主意呢。”卢鹏轻哼了一声:“这货最爱玩儿阴的,我不信他能轻轻松松揭过去。”
“这事情必须得压下去,好在现在知道实情的人不多,贺宁那边你盯紧了,绝对不能让他借题发挥闹出什么风浪来。”卓申严肃的说道。
“对了我还没问,喻苗到底怎么回事?林陌到底怎么他了,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卢鹏抓心挠肺了一个晚上,终于忍不住问道。
卓申叹了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明了一下。
“他妈的你不早说!”卢鹏一拍桌子跳了起了:“我操了,怎么不打死那个小王八蛋呢!真是什么鸡带什么蛋,我早该知道,贺宁手底下能有什么好鸟!那现在毕声那边怎么样?”
“医生说情况不好,但我看毕声心里倒像是有成算,而且,这事情他没声张,看起来是想亲自处理。”卓申头疼的说。
“不能吧?就为这个?”卢鹏心里的惊讶暂时压住了愤怒,奇怪的说:“难道是被贺宁刺激多了终于要爆发了?这反射弧会不会太长了一点?这事情是有点棘手,但还够不上劳他的架吧?”
不怪卢鹏大惊小怪,实在是久经沙场这么多年了,懊糟事大大小小那么多,毕声从来都是袖手旁观淡然处之。
卢鹏曾经一度以为这货早已经超然世外,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他起心动念,毕声自己更是不屑于置身这些凡尘俗世之中,免得污了自己心中的净土。没理由一个泯然路人的林陌,就能让他破例呀。
“我也觉得怪,但毕声一贯藏的深,要是徐晓璐对他的影响不像他表现出的那么不值一提呢?”卓申分析道:“我思来想去只可能是这个原因。你想想看,毕声最开始怎么伤的?是贺宁带着徐晓璐来探班!以毕声的本事,平白无故的怎么可能如此不小心?会不会是见了大着肚子的昔日情人所以心绪难平才出的意外?”
“不是,那这和毕声插手林陌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卢鹏想不通这两者之间的关联。
“我猜毕声一直以来没和贺宁计较都是看在了徐晓璐的份儿上,当时硬把林陌塞进来,徐晓璐也没少出力吧?还有上一次毕声差点就把林陌扫地出门了,为什么临时又改了主意?他一直不和贺宁翻脸,是因为他不想让徐晓璐受到伤害,但这一次,找事儿的林陌可和徐晓璐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说他会不会想借题发挥,把积了这么久的怨气统统发出来?”
卢鹏在卓申的引导下已经脑补出了一部苦情男求爱不得因爱生恨吊打炮灰路人甲的年度大戏,越想越觉得很可能是这个道理,不由得顺着他的思路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