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笑,&ldo;我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澳大利亚人。&rdo;
&ldo;那你是从澳洲过来的?&rdo;樊茹泓倒是有些意外。
&ldo;是的,我住在墨尔本,到这边来疗养度假。&rdo;
&ldo;挺巧,我也住新南威尔士州,在悉尼。&rdo;
没想到在这个新西兰的小城还能碰到会说中文的澳洲老乡,两人都很高兴。
风小些了,他们在海滩上一边散步一边交谈,聊得很投机。
樊茹泓得知他去年刚刚在悉尼做了心脏移植手术,上个月做了术后一年的检查后,结果很理想,所以医生允许他外出旅行。
他得知樊茹泓是陪女儿在这边读书,很羡慕,说自己一个人在这边,很悠闲但有些冷清。
&ldo;你澳洲的家人没有过来陪你吗?&rdo;他这个年纪,不可能没有妻儿。
&ldo;我太太几年前去世了,儿子去美国读书了,我现在是一个人。&rdo;
男人说完,笑笑问樊茹泓,&ldo;你先生没一起过来吗?&rdo;
&ldo;我先生……去年过世了。&rdo;
男人忙说对不起,神色比刚才更温和。
两人聊了一会儿,樊茹泓说要回家跟女儿联系一下,先走了。
男人笑笑说好。可她才走出几步,他突然在身后叫住她,说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时间一起去喝个咖啡。
樊茹泓想了想,说好。于是,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男人看着樊茹泓远去的背影,姿态婀娜,长裙飘飘,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其实,他刚刚在海滩上看到她时,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不自觉地跟在她身后想和她搭话。那种感觉在和她说话交谈后更加强烈,让他有种无法控制地想和她更加亲近的感觉。这是在他妻子去世后的这些年,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家底殷实,事业家庭一直顺风顺水。可是妻子去世后,他思念成疾,加上以前就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后来不得不做了心脏移植手术。手术后,虽然恢复良好,但这种手术后,存活时间短则年,长也不过十几年。对于今后的生活,他不敢做规划,更不敢奢求再有伴侣。
可刚刚见到的女人,她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好像前生认识一般,让他突然有了想和她在一起的想法。这突然冒出的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难道,冥冥中她就是他未知余生的那个灯塔,那盏明灯?
虽然觉得很惊讶,很荒唐,也很不可思议,但他确实对那个优雅美丽的女人一见钟情了!仿佛是这颗心给了他指引,面对她时,他的心跳犹如鹿撞,片刻不能平复。
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他终于控制不住地拨了她刚给的号码。
电话拨通,男人微笑着紧贴听筒说道,&ldo;我知道这样做有些唐突,但是我还是打了这个电话。我想知道,如果你今晚没有别的安排,是否愿意和我共进晚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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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农历大年初一,申凯和安虹大婚的日子。
自从年前两人生米煮成了熟饭,申凯就像怕安虹反悔了般,马上张罗买新房和办婚礼的事宜。安虹本来怕他身体还没复原,太累了,说房子可以慢慢买,婚事也不用操之过急。申凯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他都等了大半辈子了,多一天都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