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ldo;咚&rdo;的一声,坚硬又柔韧的晏姑娘整个人都从窗子里消失了。
庞牧的动作戛然而止:&ldo;……&rdo;
稍后,晏骄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捂着半边红彤彤的脸,睡眼惺忪,潸然欲泣:&ldo;疼!&rdo;
啊啊啊啊脸朝下扣在硬邦邦的车厢里真的疼死了!
庞牧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ldo;哈哈哈哈!&rdo;
后头齐远也跟着嘎嘎傻笑,又拉着图擎道:&ldo;老图,瞧案子破了把大人高兴的,都跳起舞来了。&rdo;
图擎额角青筋抽了抽,甩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默默打马上前,与憋笑憋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廖无言并驾齐驱起来。
庞牧:&ldo;……&rdo;
他开始认真思考,当年到底是出于怎样的脑子不好使,才把这个蠢货留在身边的?
好一顿快马加鞭,平安县衙一行人次日下午顺利抵达,众人受到了来自衙门留守人员迎接英雄凯旋般的热烈欢迎。
&ldo;晏姑娘回来了!&rdo;
&ldo;晏姑娘辛苦了,瞧瞧,都瘦了!&rdo;
&ldo;来来来,小心台阶!&rdo;
&ldo;这箱子忒沉,我来帮姑娘提吧!&rdo;
&ldo;姑娘吃饭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夜里没睡好吧?&rdo;
庞牧、廖无言、齐远、图擎:&ldo;……&rdo;
你们是不是忘了谁?
被马车颠的浑身酸痛的晏骄稀里糊涂就被众人簇拥着回了屋,蓦然回首,发现房门紧闭,眼前已经整整齐齐的放好了热腾腾的洗澡水、铜盆、换洗衣裳,甚至还有一碗喷香的鸡丝汤面!
谁干的?!
晏骄用力捏着眉心,良久,颓然发现目标太多,以至于完全想不起来。
她盯着这些东西看了许久,突然就笑了。
回家了,真好。
宁静,舒适,从容,自在,她从未像此刻这样,觉得这里就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