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哨向之间强烈而又直接的相互吸引,又在结合热的烘托下,犹如两块超强吸引力的磁铁,啪地贴在一起。多可笑。这是她上辈子和李承钦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吸引力,如今却是得来的如此轻松。楚環闭着眼,心底泛起一阵凉薄的无奈。“怎么不回答?”男人展现出他引以为豪的克制力,笑问之间,温热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蹭过楚環汗湿的脸颊。楚環狼狈而无力地别开脸,感受到那细微的触感顺着下巴滑到脖子上。李承钦将少女柔若无骨的身躯整个儿抱在了怀中,将她稳稳托住。他嘴角含笑,眼神却是蒙着一层清冽的冰霜,一边呼吸着少女浓郁甜美的气息,感受着她在臂弯中的颤抖,一边目光如刀般切割着她的面孔,仿佛想要看清这张面皮下藏着的秘密。“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贴着少女的耳朵问。楚環咬着唇,濡湿的睫毛如鸦翅轻颤。李承钦也不逼她,低头温柔的地亲吻她耳后覆盖着腺体的肌肤。楚環浑身颤栗,死死咬牙才不至于泄出羞耻的呻吟。尖锐的犬齿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磨着,仿佛在掂量着刺穿所需的力度。楚環惊恐,背脊窜起一阵寒意。就在皮肤上传来轻微刺痛之际,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父亲,请您放开她!”李承钦抬起头,将目光投向正缓步走来的小儿子。高大健壮的青年带着他魂兽俊美的面孔笼罩着冰霜,前所未有地严肃。李承钦一松手,楚環失去支撑往地上滑。李凤笙一个箭步冲过来,将楚環夺了过去,以保护的姿态搂在怀里。剑齿豹躁动地呲牙,啪啪地甩着尾巴。“她真的是你的朋友?”李承钦面色阴鸷,“你从来没有和我提过她。”“我已经十九岁了,爸。”李凤笙冷声说,“我不用再向你报备每个朋友了。她的背景我彻查过,非常清白。我做事,是有分寸的。”李承钦沉声道:“建阳公主的相片一直摆在我书房的桌子上,你从小看到大。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看出她们两人长着一张脸!”“她们并不是同一个人。”李凤笙冷静道,“人又不能起死回生。小环是我的朋友,仅此而已。”“她叫什么名字?”李承钦喝问。“楚环……玉环的环。”李凤笙到底还是有些畏惧父亲的威严,嗓音微微降低了些。李承钦盯着儿子怀中满面潮红却神色淡漠的黑发少女,怒极反笑,“我提防了二十年,打发了多少个相似的,却是没料到最后中招的会是你。”“我觉得您过虑了。”李凤笙受楚環的信息素影响,此刻也已浑身发热。他面上还能自持,可魂兽却已在不停地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楚環,全然一副讨好求欢的姿态。“是我一直在追求她,如果您了解了她,就会知道她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李承钦怒喝,“你要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和父亲做对?”“抱歉。”司徒子彦的声音自走廊尽头传过来。他正被李承钦的护卫拦着,有些着急地唤道,“唐王陛下,此事是个误会。楚小姐是我的女友。凤笙只是她的追求者而已。”李承钦眉头紧锁,摆手让护卫放行。司徒子彦快步走来,伸手去接楚環,“凤笙,把她给我吧。”李凤笙牙关紧咬,满脸不甘和不舍,下意识将楚環瘫软的身躯抱得更紧了。“把楚小姐还给她的男朋友吧。”李承钦冷声道,“你和子彦不是朋友吗?朋友妻,岂能戏?”李凤笙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手。司徒子彦脱下外套罩在楚環的头上,随即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半个小时后战队集合,我在更衣室等你。”司徒子彦朝李凤笙说,又向李承钦恭敬地欠了欠身,抱着楚環大步而去。楚環自衣服底下朝李承钦看了一眼。哨兵五感极其敏锐,李承钦薄刀般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先前的暧昧荡然无存,眼神十分不友善。显然儿子还是比女人重要的。楚環昏昏沉沉地缩在年轻人的怀里,像漂浮在汪洋大海之中,沉浮颠簸。她的精神网此刻极度敏感,周遭一切的能量波动都被搜罗在网底。学生们开始入场,机甲兽在草坪上开始了助兴表演,校庆庆典即将开幕的欢乐气氛充斥着整个校园。他们到了向导更衣室,楚環听到了陈香之的低呼。司徒子彦和陈香之交谈着,楚環却已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陈香之似乎很激烈地反对,但是被司徒子彦用严厉的话语喝止了。而后,陈香之带着不甘的情绪忿忿离去。“别怕。”司徒子彦揭开了外套,扶着楚環虚软的身子,抚着她汗湿的脸颊,“我让香之拿药去了……你再坚持一下。”处于结合热的向导的信息素太过浓郁醇美,一路走来,司徒子彦也被撩拨得浑身燥热,大汗淋淋。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楚環昏沉的面孔,克制不住将她紧拥住。迟疑片刻,滚烫的嘴唇还是贴在了女孩汗淋淋的额头上。“没事……我会保护你的。谁都不会伤害你……”楚環闭着眼,筋疲力尽,什么话都没有说。陈香之回来得很快。司徒子彦先给楚環注射了抑制剂,才给自己也打了一针。高级的抑制剂效果不是哨向办发的普通药可比的。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像是被人掐住了开关旋钮,逐渐缩小,降到了最低。虽然没有完全熄灭,却已退到了楚環能够掌控的地步。楚環长长舒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曾失控过,她还不知道身躯和意识重新回归自己掌管的感觉是如此美好。“别高兴得太早。”陈香之板着脸道,“如果是结合热期用药,药效只能维持三个小时。到时候还会有强烈的副作用,有得你受的。”“三个小时也够我打完比赛了。”楚環说。“你这样没法参赛。”司徒子彦说,“你的精神阈值不稳定,会影响输出。抱歉,小环,我也希望你能参赛,但是我不能为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拿全队去冒险。这场总决赛太关键了。”“那还有一个办法。”楚環说,“我作为随队的医疗兵,和你们一起进空间场。我可以从空间场里构建共感网络,这样效果比在场外还要好。”司徒子彦和陈香之都一愣。确实,因为早年有哨向生们在空间场里偷情,搞出了大丑闻,在那之后,空间场内就会释放特殊的磁场,能抑制进入者的生理冲动。楚環用了药后的剩余的那点情欲,可以在空间场里得到最有效的抑制。司徒子彦沉思片刻,点头同意:“也好!你之前接受过哨兵训练,对进空间场驾轻就熟。我亲自带你,我的新机甲刚好有副驾座位。”“可是,之前从来没有训练过。”陈香之忐忑,“万一到时候出了差错……”“事在人为。”司徒子彦说,“就算最后还是输了,但是至少我们已经为了取得胜利做到了极致,自己问心无愧。”校庆日-3伴随着乐队嘹亮的乐曲,上千个象征着中央军校的海蓝色环保气球徐徐升空。可容纳十万人的环形运动场上,座无虚席。学生们穿戴着各个学院色的t恤帽子,手拿着荧光扇,欢呼雀跃。环保气球上升到了一定高度,纷纷炸开,化作亿万条彩带,纷纷扬扬。一条巨大的横幅由飞行器拉着,悬停在运动场上空,上面只有一串数字“12931003——20931003”。背面写着“恭祝中央军事学院建校800周年”。李承钦就在激昂的乐曲和满场欢呼声中,由校方领导陪同着,步入嘉宾席。媒体的遥控摄像机悬浮在安全距离线外,疯狂地闪烁,拍下唐王陛下俊朗的面容,挺拔的身影,和永远含情脉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