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留下她,看看陛下的反应,再做打算。
随后,整整半个月的时间里,季嫣然只能感受到一个字,饿。
每当她饿晕过去,总有人给她喂点水和馒头,可是也仅限于让她清醒,随后又是漫长的饥饿。这样的感觉足足折磨了她半个月,让她生不如死,如果她不想着复仇,早就轻生了。
季嫣然只能这样一天天挨着,瘦的皮包骨,两个眼珠子挂在没有肉的脸上,看着有些恐怖,她一点力气也没有,连爬出柴房都做不到。
入夜后,透着破烂的窗户,季嫣然靠在草堆上,一脸死寂,绝望的眼睛望着天上的月亮。
回想起了曾经,她还是不可一世的莫流烟时,那些点点滴滴,从眼前浮过。
她忽然冒出个念头,或许曾经过的太幸福,把她这辈子的好运都用完了,所以她现在才那么惨。
&ldo;现在,可想清楚是谁派你来的?&rdo;
她这辈子,最熟悉的声音,忽然从门外响起。
季嫣然愣了半刻,想站起身,却四肢无力,轻微一动,眼前都是眩晕的。
夏子初,他竟会来此,季嫣然很讶异,可随即她好像又明白了。
也是,他觉得自己是别人派来的杀手,折磨她这么久,也是为了要套取消息。
只可惜,这次他要失算了。
她冷笑,柔弱无力的声音响起&ldo;陛下,奴婢真的冤枉。&rdo;
除此以外,她无可奉告。
话说完,外面安静了很久,她以为,夏子初应该是离开了。
挨饿受冻本就是酷刑,季嫣然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门却突然被打开,夏子初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站在自己面前,而看自己的眼神,宛若蝼蚁。
为了报仇,她做好了一切心里准备,就算被人侮辱,命贱如蝼蚁她也绝不会在意,可是此刻,当她明确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距时,季嫣然心底不忿,同时又失落了。
她再不是曾经那个能与他平起平坐之人。
半个月的时间,她宛若变了个人,面黄肌瘦,只有那双眼睛,仍旧透彻明亮,不曾改变过。
他以为她应该死了,可是却还能那么坚持。
这样的女人,只是普通的要攀附权贵的宫女吗?夏子初敢肯定,她是带着目的进宫的。
&ldo;想活下去吗?&rdo;
夏子初说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鬼使神差的破门而入,又莫名其华的说了这句话。
季嫣然都没有多想,本能的点点头。
她还不能死,最大的仇人都还站在她面前,怎能死去?
夏子初弯下身,居高临下的抬起那张骨瘦如柴的脸,有些硌得慌。
这样的女人,看着让人倒尽胃口,可偏偏他就是着了魔。
&ldo;做朕的床奴,可以饶你一命。&rdo;
第九章床奴的日常
季嫣然微愣,床奴?他那么多女人,会需要一个床奴吗?他不需要,但是这样的身份,可以折磨自己。
她是最低贱的奴婢,连宫女太监都不如,可是却有几乎时常陪在他身边的机会,后宫那么妃嫔,能随意对付她,只要不把人折磨死,日后季嫣然几乎要活在炼狱中。
可她无从选择,她必须想方设法的活下去。
屈辱的泪水滴下,她点了点头,夏子初的手劲,捏青了她下巴。
&ldo;把人抬回紫宸殿。&rdo;
他转身出了门,一吩咐,两名太监进屋,把骨瘦如柴的她直接抱走了。
一桌美食,季嫣然饥肠辘辘,从未觉得吃的那么美味过,可是旁边坐着个夏子初,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