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烨然也凑过来跟着一起看信,“他在信里说,咱们的杂志在京城卖的很好,很多人都想买上面的同款衣裳,但是量少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是有许多人想要量身定做,不想穿跟别人一模一样的款式,还有一点就是他们家的料子颜色在外面买不到,能找人做同款衣裳,找不到同款的料子。”
“他的意思是,想开一家定制的服装店,可以亲自登门去给人家定做,”沈云棠看了看那些染料,“不如把染料寄给他,让他自己染,这样的运送成本会低一些,而且这些染料都不是天然的,这个年代还做不出,不怕别人学了去,就算被人偷走了,也没关系,他们只做完一批就没有了。”
“他现在很能干嘛,你没有看错人。”
程烨然揉揉他的脑袋,“多亏你的善良,帮了他,也得到一个好朋友,在事业上也能帮助你,到了京城,你们两个还能一起聊天,不会那么闷。”
以前在村里沈云棠都没有朋友,他还问过沈云棠,沈云棠说小时候有两个玩伴,后来嫁到了隔壁村子,后来他遇到事都没人说,平日里只能自己一个人憋着,后来跟程烨然成婚了,有了说话的人,恋人很重要,朋友也非常重要,有时候跟朋友们凑在一起说话更放松。
后来到了县城,他每天都可以跟柳芽林鱼他们聊天,人都比以前开朗了不少。
沈云棠看到信里最后一句话提醒,第二封信是给他自己看的,不要给别人看了去。
程烨然看到最后一句话,收回目光,“那封信就是你们两个的悄悄话了吧,我懂,我就是那个别人,不看了。”
“你这语气怎么好像吃醋了似的?”
沈云棠戳戳他的脸,“我们两个都是哥儿,你不要多想。”
“都是哥儿怎么了,在我眼里都是男人,没有哥儿的概念。”
程烨然笑着起身,“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出去走一圈,你慢慢看。”
沈云棠叹了口气,他们在一起都好几年了,年龄增长了,可他还是那样小孩子脾气,不过有时候也挺可爱的,他反倒不喜欢太严肃的男人。
第二封信里,林鱼跟他说的更多是心里话,说他这半年遇到的困难,还有心里的害怕,其实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一个人撑不下去了,但是他不想让沈云棠失望。
他也想变成沈云棠那样厉害的人,希望能帮到他。
他不想让沈云棠觉得他没有用,以后不带他一起做生意了。
沈云棠没想到他给自己的压力这样大,之前他跟林鱼说过,让他放轻松,可是对方好像并未听进去。
林鱼太没有安全感了,可能也是因为在赵晏林那边受到太多打压,让他的心理受到了不可磨灭的损伤,他总是怕自己不够好,惹人嫌弃,被人抛弃。
他也收到过跟林鱼差不多的伤害,就算后来遇到了程烨然,他依旧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这一点很难治疗好。
他给林鱼的回信中安慰了他,还夸奖了他一番,让对方知道他做的很好,自己很欣赏他,他不会被抛弃。
他不知道怎么解决林鱼的困难,若是有一天他们两个都变得强大到不用依靠别人,应当就会好了吧。
他还跟林鱼说会把染料寄过去,让他请两个绣娘,不要自己一个人做,不然很累。
若是能把缝纫机寄过去就好了,他们家的衣裳一大卖点还有缝线整齐,机器缝的自然要比手缝的直,而且每一针都是一模一样的宽度,人手很难做到。
未来世界机器比较普遍,手工缝制的就贵了,可是这个年代没有机器,机器缝的就显得新鲜。
可是林鱼那边没有机器,他们在杂志上特意写了他们的优点在于针脚的排布,每条线有多少针也是有数量的,不信可以数。
这些不仅可以让衣服更加结实,也可以作为宣传噱头,若是林鱼没有这些,很容易把招牌砸了。
他很想赶快把机器做出来,给林鱼运送过去。
他给林鱼回信,说会给林鱼运送一批衣裳过去,他先卖杂志香皂和衣裳,再染一批布料,布料也是市面上没有的颜色,可以先卖面料。
价钱方面让他根据京城的物价来定,不要跟县城那样便宜。
分成问题也跟他说好了,每一单都给他百分之五的分成,工资也涨了,老赵说那边的掌柜工钱都在五两至六两一个月,他们给林鱼也算六两一个月。
杂志只出了一期,卖的不错,印了好几万本,发往了全国各地。
第二期杂志也做好了,就差装订了,他问过送信的镖师,镖师说他们还有其他地方要去,一个月后会回来,到时候再帮他们运送货物。
正好这个时候可以再填一页,把京城铺子的广告也写在杂志上面。
因为第一期是由扬诗名来画的,而且还收集了元宝的所有香皂新款。
第一期杂志发布之后,只出了一个中秋玉兔款的香皂,中秋款香皂填补了缺失的秋季款,新年时又出了一个猴年新款香皂。
玉兔款和猴子款都主打的一个活泼灵动,跟羊年的婉约淑女款有很大的差别,但是元宝穿什么像什么,很百变,可以压得住。
第二期杂志只有三款新衣裳,看着内容就不如第一期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