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和秦刚领受任务之后,立即乘坐民航客机赶往卡塔尔。他们携带了公函和身份证明,两个人这才能够免于重重安检,携带武器上了飞机。自从“9·11”之后,世界各国的航空安检都更加严格,如果没有特批,一般人即使想带个打火机恐怕都极其困难。
到达卡塔尔的首都多哈,肖月和秦刚先到机场定检机库外打听了一下,守卫回答中国特勤保障组今天没有定检任务,他们一个都没有过来。对于特勤组的工作人员资料、日程安排、定检机库的工作规章等等情况,肖月早就了如指掌。她知道今天是特勤组的休息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亲自过来看了一看。
肖月本来想摸进去暗查一番,但是看到定检机库周围守卫森严,怕打草惊蛇,所以放弃了这个念头。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决定先去特勤组的宿舍看一看,如果再那里找到那些特勤组成员,直接当面进行讯问。如果找不到,那再做别的打算也不迟。
从机场走出来之后,秦刚见四周无人,小声问道:“肖科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我们先要跟有关部门知会一声?”
秦刚这是第一次出国,更是第一次执行特殊任务,对于军事技能来说,他已经算得上老兵甚至精兵,但对于情报工作,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而已,一句话出口,就能让经验丰富的特工听出他很外行。
肖月笑了笑,小声回答说道:“秦刚,你记住,干我们这一行的,一定要学会怀疑一切,甚至如果我身上有疑点,你也不能轻易放过!你们以前当兵,敌人都是在明处,而现在当特工,敌人都是在暗处。更多的时候,你分不清敌我,只能靠自己的经验和直觉判断!哼哼,有关部门,我们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有关部门……”
这时其他旅客也跟着走了出来,肖月住嘴不说。秦刚的英语水平很一般,但他作为肖月的搭档,用不着和别人交流,所以也没什么关系。肖月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特勤组成员的宿舍而去。
多哈是一个人均GDP将近10万美元的国家,国民生活水平之高,根本超越了秦刚这个刚刚走出国门的“土老帽”的想象,他就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这里的国民似乎都很富裕,高楼大厦随处可见,街面上那些车都很豪华,从人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这里的人们,贫富差距不大,生活幸福指数很高。
特勤组租住在离机场不远的一个高层住宅楼内,那个住宅楼中都是面积不大的公寓房,专门租住给机场工作人员以及外来办公的人员居住。
肖月和秦刚到达公寓楼,付了钱下了出租车,直奔楼内走去。看门的守卫拦住两个人,肖月用英语说明来意,那个门卫的英语水平不错,又问了几句,看了两个人的护照之后就放行了。
乘坐电梯到了37楼,来到特勤组居住的公寓门外,肖月按响了门铃。但门铃响了几次,里面却没有人应答。特勤组的公寓,就是值班的地方,他们一般都会轮流值班,任何时候都不会一个人都不在。因此,肖月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秦刚,这种防盗门你能打开吧?”肖月问道。她有意考验和历练一下秦刚。
秦刚一直在盯着防盗门,早就做好了开门的准备,回答说道:“可以!”
肖月对秦刚的回答很满意,因为他的回答并不是“可以试一试”,或者“差不错”之类模棱两可的话。那种话虽然或许代表谦虚,但并不适合执行任务的特工。
对于特工来说,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必须简单而肯定的回答搭档或者上级的问题,这样才能节约时间,便于开展相互协作。看来秦刚这段时间,已经完全背熟并领悟了肖月给他的那本《特工手册》!当然,这其中也有已经和秦刚同居的秦梦瑶教导的功劳。
秦刚从兜里掏出********,伸进缩孔开门。片刻之后,那个以防盗安全著称的名牌防盗门的门锁就被打开。特种部队的训练内容,有很多技能都和特工类似,尤其是对于开锁这方面,秦刚极有天分,甚至连林凡都是他手把手教会的。
打开门之后,肖月和秦刚闪身进去。对门是一条通道,左边是餐厅,右边是客厅,里面是三间卧室。卧室里摆的是上下铺,正好可以住下整个特勤组。肖月对这个公寓的构造了如指掌,闭着眼睛都能准确摸到每一个房间。
房间里静悄悄的,竟然没有看到有人。肖月和秦刚抽出手枪,肖月给出一个手势,他们一左一右,分别持枪奔餐厅和客厅缓步走去。
“啊——”肖月突然惊呼一声。秦刚持枪转身一看,发现餐桌上趴着三个人,地上还倒着三个人,整个特勤组都似乎发生了什么意外。
两个人冲上去,试了试整组人的鼻息和脉搏,发现特勤组成员的生命体征早就没有了。肖月虽然不是法医,但她当特工的时间不短,加上和秦梦瑶又是闺蜜,平时不免也学了几手。以她的眼力判断,这些人都死去不久。但至于死亡的具体时间,她就无法从尸体特征进行判断了。
肖月和秦刚站起身来,看到桌上摆着几盘焖蚕豆,还有一些空置的盘子。她对秦刚说道:“这些人早餐的时候就死了!”
秦刚问道:“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午餐的时候死的?”
肖月指着桌子上的食物回答说道:“卡塔尔人对餐饮非常讲究,注重美食的色香味结合,喜欢微辣口味的美食,总体口味较清淡。焖蚕豆是卡塔尔早餐最爱的早餐,这个特勤组在这里生活,估计也是喜欢上了这种食物。如果是午餐,这些盘子里一定有羊肉或者海鲜的汤汁。卡塔尔人午餐和晚餐肯定有这两样。但这些盘子很光滑,根本不像是放过肉的样子!而且这些人尸体没有伤痕,看姿态应该是中毒而死,毒应该是被放在蚕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