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婵今日去过任素衣的“灵堂”,白布飘扬,像极了那时郭照出殡时的样子。所以她深知,陆谨言这般做,为的是让她娘看到她对自己的决心。
不可转也。
这样的陆谨言,她不能不心疼。
这样想着,郭婵紧紧拥着陆谨言,撒娇道:“你可不知道如今京城里中意你的小姑娘多的能从长公主府排到皇宫,我若是不待你好,日后你跑了那我可怎么办?难道当一个独守空闺的怨妇?!”
陆谨言闻言失笑,她才不相信郭婵的话,这全天下哪个女子当了深闺怨妇,郭婵也不会。
可郭婵能这样逗自己开心,她心中已是很满足。
而见她笑了,郭婵也就开心了。
二人说了半晌话,郭婵觉得饿了,吩咐婢女去厨房拿一些小食。
因为是夜里,婢女匆忙让厨房的嬷嬷做了两碗银丝面呈了上去。
郭婵一边吃,一边道:“这些日子我会比较忙,你待在府里不要随意出府,铺子上的事也交给下面的人做。”
陆谨言一怔,轻声道:“已经准备好了吗?”
“嗯。”郭婵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目光,“你放心,一切很快便能结束了。”
陆谨言点头,郭婵的能力她是相信的。即使有意外,她也会和郭婵不离不弃。
想到另外一事,陆谨言提议道:“过几日将念娣姐弟接进府吧,我也许久没见过他们了。”
郭婵想了想,道:“也好,过几日外面也许会很乱,她们入府,你也能放心。”
一时的安逸让陆谨言感到放松,她撑着案桌,听着外面的雪声,一边跟郭婵说起郭耀的趣事。
小小的郭耀已经展现出与他的兄长,姐姐不同的活泼,时常逗得长公主露出笑容,但也因此惹长公主生了不少气。
郭婵平日忙,很少与郭耀相处,此时听到郭耀将尿撒在伺候他的婢女脸上,脸顿时黑了,心想,日后一定要离他远一点才行。
二人有说有笑,似乎忘却了外面的纷纷扰扰,有的只是难得的温馨和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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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相比长公主府的温馨,京郊别院里的赵来仪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处境。
半夜因为身体剧烈的疼痛而从睡梦中醒来,为了不发出声音引人怀疑,她只能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腕。
黑夜中,她的喘息声格外的明显。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消失,但手臂上的牙印明明白白的提醒着她先前的疼痛并非幻觉。
这种无力的感觉让她恨恨的砸在了床榻上,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
“郭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