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环得神情……果然看上去也不太对劲了。
贺顾的心情的确很复杂……
那日在汤池中遇到这般情形,还能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因为汤池里太热了,且殿下心中又有心上人,人非圣贤孰能不硬?他自然不怎么在意,可今日身份揭晓,贺顾心知三殿下那所谓的“心上人”多半是扯谎的,而此刻三殿下会硬,是因为什么,再明显不过了。
贺顾当然记得那日言府家宴,他酒后醉了,三殿下表白说自己心慕于他的事,贺顾虽然此刻年纪比裴昭珩小,但那时候贺顾还能以一个姐夫看小舅子的慈爱心态,以为三殿下是会错了意,可此刻知道一切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那么回事,就骤然变了味。
……只要一想到以前,自己和臆想中的那个神仙姐姐一样的长公主相处的点点滴滴——
其实背后是这么一个硬梆梆,和他一样带把的大老爷们儿,贺顾简直感觉一道九天玄雷从天灵盖朝他劈了下来,直劈得他通体都麻了,大脑更是停止思考,手都不会动了。
更可怕的是,这个大老爷们儿,还会因为他……硬梆梆。
他娘的啊!!!!!!
贺顾想及此处,脸色真是青了又红、红了又黑、五颜六色、异彩纷呈,可谓一言难尽,他一时又恼、又羞、又恨,他低头看着裴昭珩,气的嘴里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可脸上的恼羞成怒却是实打实的。
贺小侯爷脸红脖子粗的看着裴昭珩“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费劲巴拉的憋出一句:“你……你给我软下去……”
话一出口,贺顾便察觉到不对了,然而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个男子的那地方,岂能变戏法一般说硬就硬说软就软?
也不是泥人张手底下的玩意,这般随心自如的……
他这话除了让屋里气氛更加尴尬,没有任何作用。
听了这话的三殿下:“……”
悔的恨不得钻进地缝的贺小侯爷:“……”
一时空气因着尴尬的缘故,愈发的静谧,直静谧的让人脸疼。
贺顾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却又想不到该说什么打破这片该死的尴尬和该死的静谧。
谁知贺小侯爷的想象力还是过于有限了,他以为此刻已经是尴尬的极限,却不想更尴尬的还在后面……
隔壁忽然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声音。
贺顾是常年习武之人,耳力非凡,裴昭珩也一样,是以这声音虽然极小,换个人恐怕是听不见的,可此刻房中如此安静,又恰好是他们两个耳力绝佳的在这,便一同听了个清楚。
二人住的这间屋子,是距离主人家主屋最近那一间,也是因为这一间挨着主屋的炕火、又最大最暖和,承微等人才十分自觉的把这一间让给了二位主子。
那奇怪的声音,便是从隔壁主屋传来的。
“三郎……啊……轻些……别这样……今日有客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