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刘长风带着徐小五,王斌和王浩几人将冲锋枪枪口对准了院内日军宪兵队防线的薄弱处,凶猛的烈焰卷成一道稠密的火力网,密集的子弹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猛地扑过去,防线上的数个日军士兵瞬间被打成了浑身喷血的血葫芦,硬生生地将宪兵队最后一道防线撕开了一道破口。
徐小五和王斌首当其中,一边端枪对着宪兵队扫射,一边借此机会迅速向前推进,他们从暗处跃出,枪口烈焰喷射,弹壳快速跳跃而出,防线上的日军慌张地想要补上缺口,但为时已晚,“利刃特战队”凶猛的火力压制得他们根本抬不起头来。
机枪塔楼上的龙立天一边咧着嘴大笑,一边紧紧握着九二式重机枪的枪柄,枪口居高临下,毫无遮挡地对准大院里宪兵队的防线。
子弹打出高达七百三十米每秒的射速,高速旋转着卷向鬼子的肉体凡胎,威力巨大的子弹轻而易举地将他们的身躯撕裂成无数的碎块烂肉,呈放射状地向四周飞溅喷洒。
在绝对的火力压制,上下齐攻下,日军的宪兵队很快就被利刃特战队给歼灭殆尽了,接着,林一凡迅速带着特战队前往突袭下一个目标——日军军营。
日军的军营其实距离宪兵队并不远,出动士兵过来只要十几分钟,而这边的枪声一起那边也是立刻就能听得到了,只不过现在岗村宁次把南昌城内的几乎所有兵力都调到湘北去了,军营中只留下了几百个士兵看守,还有数干的伪军。
听到枪声之后,军营里的日伪军们都警醒了起来,狡猾的日军士兵立即命令一小队伪军前去探看情况,贪生怕死的伪军们心里自然是百般不愿的,但他们有根本不敢违抗日本人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地去了。
一路上的传来的枪炮声越来越密集和响亮,可想而知宪兵队那边的战斗有多么激烈,现在过去不就是送死吗?
“头儿,我们真的要过去吗?”几个伪军战战兢兢地望着远处被炮火映得火红一片的天空,缩着脖子害怕地问着自家队长。
“他娘的!”伪军小队长一脸苦闷,低声骂道:“这些狗日的小日本自己不敢去,就像推着咱们出去送死,他奶奶的!”
手下小心翼翼地问:“头儿,我们该怎么办啊?那边铁定打得正火,最后指不定谁赢呢,最算是日本人赢了,万一有不长眼的子弹,也不安全。”
“你小子脑子被驴踢了啊,什么怎么办,当然是不去了!”伪军小队长一掌拍在手下的脑袋上,冷哼一声,小声说道:
“管他娘的谁赢呢,咱们就在这里守着,等枪声停了再过去探探情况,如果是日本人赢了,那就好说,如果日本人输了,咱们也能立刻跑了,留着军营里那群东洋鬼子进地狱吧!”
“头儿英明!”
“咱们就这么干,让狗日的小日本净把咱们当炮灰用,招报应了吧!”几个伪军恍然大悟,纷纷附和着献上热乎乎的马屁。
这一小队伪军当即在原地打起转来,磨蹭了十几分钟,不远处的枪声果然渐渐停息了下来,炮火映着的天空也重新暗淡了下来。
伪军们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赶紧端着枪作出一派极速行进的模样,刚走出不过两三百米,就听到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伪军们吓了一跳,慌张地大声喝道:“什么人?阻碍皇协军办事,还不快停下来!”
“是个你们的狗胆,居然敢命令皇军?”黑暗中传来一声怒骂。
伪军们一听是日本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枪,站成一排,一边动作熟练地鞠躬,一边点头哈腰起来:“是太君们啊,太好了!太君息怒,小的们刚刚以为是侵入的敌人。”
黑暗中走出三十几个身穿日军军服的士兵,身上带着不容忽视的硝烟肃杀之气,领头的还是个少佐,少佐身姿挺拔,看起来就知道此人身份不凡,他的身边还跟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杨老二。
伪军们一看到杨老二,纷纷露出惊喜的目光,彼此之间明显是关系紧密的老熟人了,杨老二讨好地看了一眼“日军少佐“,或者说是林一凡,然后拗出一脸怒意,语气责怪地对着这小队伪军训斥道:
”李大福,他娘的,你小子是不是瞎了狗眼,连太君们的路都敢拦,不要命了?滚,都他娘的给老子立刻滚开,别在这里碍太君的眼。“
“太君息怒,太君息怒!我们听到枪声,奉上城小队长的命令来查看宪兵部的情况,担心过来的是国军,不是有意冒犯太君们的!“小队长李大福急急解释,挤着眼睛示意杨老二帮自己求求情,根本不敢去看林一凡面无表情的冷脸。
杨老二也是个厚道人,忙着求情道:“太君们大人有大量,看在这几个狗东西一心为皇军效力的份上,就饶了他们这次吧。“
林一凡这才高高在上地点了点头,余尊降贵地开口命令道:“刚才偷袭宪兵部的那伙支那人已经被我们歼灭了,他们能成功潜进城中,是因为有了城里抗日分子的暗中帮助,那些良心大大滴坏的支那人还试图帮助他们逃跑,我命令你们立刻去抓捕他们!“
“嘿,嘿咦!“李大福不敢怠慢,立即答应了下来。
林一凡倨傲地扬了扬下巴,语气不容置喙:“你滴,也跟着他们一起去,抓到支那人,功劳大大滴有。“